原本他們不是很明白尼克斯的意思,為什麼說這個房間是送給他們的禮物?但是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牆上搜集的不是彆的資料,都是卡厄斯的犯罪證據。
“尼克斯這是……大義滅親?”蘇漾有些錯愕,他第一反應是尼克斯會不會是警察或者特工進入卡厄斯臥底的,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會是這樣,如果是臥底的沒有理由將這些資料給他們,能派人來臥底的地方完全有能力也有辦法解決卡厄斯這個毒瘤,否則根本不會派人臥底不是?
難道是自發性的?就像是希爾,像是卡洛琳這樣的人,都有在意的人毀在了卡厄斯的手上,難道尼克斯也是?
可從蘇漾的視角上來看,如果尼克斯真的是為了在意的人報仇才臥底進入了卡厄斯,蘇漾隻感到了悲涼,為了報仇和仇人為伍,甚至助紂為虐……如果尼克斯真的恨卡厄斯,那她的內心深處一定更恨她自己。
因為尼克斯不是普通的臥底,她是卡厄斯的公主,能博得Cris這樣的人的信任,手中怎麼可能是乾淨的呢?
“蹄蹄,這邊。”
柯顧的話喚回了蘇漾的沉思,而此刻柯顧的表情已經不是已經不是用訝異能夠形容的了,更確切地說是驚駭。
蘇漾小跑過去,站定看清楚牆上報紙的內容後,他就明白師兄在驚駭什麼了。
報紙的內容跟卡厄斯無關,跟Cris無關,跟這些幫派無關,甚至和歐洲和北美都沒有關係……這是一張來自A市報社的報道,而且還是一個關於高校自殺案件的報道。
柯顧指了指一行小字,這讓蘇漾渾身一個激靈,報道隱去了學校的名字,但是在采訪中自殺者的女朋友卻將這個學校的信息暴露無遺,她說,他們本來還約好了要去看冬蓮。
冬蓮,A市雖然學校很多,但是學校頂尖有冬蓮的隻有他們學校,而報紙的字裡行間也說了自殺的同學從小到大學習都很優秀雲雲。
“是我們學校。”蘇漾不禁想到了大半年前發生的一係列的自殺案件,想到了至今還無影無蹤的幕後人,“這是哪一年的?”
“十年前。”
“那我們不是已經在學校裡了?”蘇漾奇怪地回想著,“但是這件事我沒聽過。”
“不奇怪。”柯顧終於知道為什麼當時他們在搜索過往B市自殺案件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案件,因為他們當時隻統計了在校自殺的案件,“當時他是在家自殺的。”
這給他們提了一個醒,那幫人犯下的案件也許不僅僅隻有在校的那些自殺案件,他們通過的是心理誘導,隻需要通過網絡,根本不需要實體麵對麵的接觸,也許還有很多被他們忽略的案件。但另一個問題浮現在他們腦海之中了,尼克斯為什麼會關心十年前的一個不起眼的小案件?
“從紙質上看,這個不是短時找齊起的。”泛黃薄脆的紙頁是從報紙上剪裁下來的,中間還有一個深深的十字痕跡,但除了那個十字痕跡,被分割的四塊紙麵都顯得很平整。這是……被折疊起來在書中夾著的痕跡。
蘇漾快速地看了這麵牆大部分的紙張,發現都是這種情況,也就是並非尼克斯隨手夾的,而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尼克斯不得不將這些資料通過這樣的原始方式夾帶在書中。
他突然想起了之前關於尼克斯的傳聞,尼克斯是兩年前才來到卡厄斯的,有人謠傳是首領流落在外的女兒,但是蘇漾都覺得不是,雖然Cris對她確實感覺對旁人不同,但這種寵溺他能感覺得出來並非父親出於血緣對於女兒的寵溺,也許他們之間有彆的因緣際會也說不定。但這也就說明尼克斯的過往並不透明,在兩年前她是誰,做什麼的,沒人能說得清楚。
“師弟,你能看得清這個字嗎?”柯顧此刻正在快速瀏覽牆上剪切下來的報紙,他指的是一個很明顯的自行車的車轍印帶著泥點軋過了這紙指,或者說曾經軋過了這張紙,泥點和水漬已經被處理完畢了,但是有些字跡還是因此模糊了。
車轍印、泥點還有水漬,也許不單純是夾在書中,甚至可能曾經被尼克斯隨身攜帶著。蘇漾皺了皺眉頭,是搬家弄皺了?但是搬家的話,這些資料都應該整理在紙箱之中才對,怎麼會弄臟呢?
“師兄,如果你要調查一些事情,你會把資料隨身攜帶嗎?”
柯顧搖搖頭:“如果是私人的事情,我可能會放在書房裡。”
那為什麼尼克斯不放在固定的房間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