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給出了字,都可能有很多同名同姓的人,更不用說隻有兩個聽不出來聲調的音節了。
而且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幫曾鬱,他抿了抿唇看著浩瀚無邊的數據庫,但是卻知道如果現在能夠找出F的真實身份,是有助於他們下一步行動的。曾鬱的心情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但隻能強作鎮定。
冷靜冷靜,想想他們平常是怎麼做的。
蘇漾做過,柯顧做過,李肖然也做過,想想他們是怎麼做的,照貓畫虎好歹還都是貓科動物,總能篩選出一部分的。
曾鬱先是縮小了年齡範圍,雖然還不能確定那個計劃是從哪一年開始實行的,但是按照雷朗的年紀推算,二十年前就能夠取信家長的人想必二十年前也不會太年輕,家長很難會把孩子交給一個青年相信他可以將孩子培養成天才。也就是說二十年前,這個人的年紀至少也有35歲以上了。
結合現場對於F的觀察,曾鬱把年齡限製在60歲到80歲之間。
隨後曾鬱進行了大膽的嘗試,他不止一次聽過這些人稱呼他為教授,那麼是不是這個人很肯定有博士學曆或者是曾經有過大學任教經曆。
進行完這樣的篩選過,人數就被縮小至了五十多人,畢竟那個年代本科生都是稀有資源的更不用說是博士了。
雷朗是F的義子,而且之前的幾任代言人似乎都是他的義子義女,曾鬱推測F很可能沒有親生子女,輸入這一項後意外的隻剩下了一個人,但是這個人和F的資料相去甚遠。
難道推測錯了?如果F有子女為什麼沒有培養自己的子女做這樣的事呢?
正懷疑自己走錯方向的曾鬱突然間靈光一身,不對,現在沒有子女不代表沒有過孩子,曾鬱換了一個條件,喪子喪女,為了保險起見,他又增加了一個“或選項”——結婚後離異。尤其是那個年代離婚,往往都是離婚後孩子可能就和另一方老死不相往來了。
這麼進行篩選後,人數陡然降到了九人。
通過現場的照片對比,曾鬱的目光鎖定了在了一個人身上——
馮鐸,男,69歲,碩士研究生,曾在B大心理學係任職過五年,後被開除。
離異,育有一子,離婚後跟隨母親生活。馮鐸的前妻是B大的圖書館管理員,她並沒有離開這個崗位,一直在這個崗位上退休。
曾鬱不禁“咦”了一下,馮鐸的前妻是在今年3月的時候去世了,幾乎同一時間就爆發了B大的連環自殺的案件。馮鐸是受了前妻死亡的刺激嗎?
還有馮鐸的簡曆,被開除後馮鐸一直是無業狀態,而且開除不等同於離職,開除是一件很嚴重的事,馮鐸是因為什麼被開除的?
曾鬱直覺這是很關鍵的信息,但是他沒有查到開除的緣由,這個情況恐怕隻有檔案裡才有記載,但是現在調檔很顯然是來不及的。他想了想,撥出了一個電話。
“寇教授您好。”
是的,曾鬱打電話給了柯顧和蘇漾的老師寇學林,寇學林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很緊張:“這麼晚出什麼事了?”他存了特案組所有人的電話,所以知道打電話來的是特案組那個黑客。
曾鬱這才反應過來,現在國內應該是淩晨四點,頓時覺得十分不好意思,不過寇學林倒是不在意,聽說了他的來意後反倒安慰曾鬱:“上了年紀就覺少,我本來也醒了,說說,什麼地方我能幫上忙的。”
“您認識一個叫馮鐸的人嗎?”曾鬱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
“馮鐸?”寇學林愣了一下神,“好像有點耳熟……”
“他在25年前曾經在B大心理學係任職,您有印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