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肖然把已經疼得站不起來的柯建海撂在了地上,從理智上,他知道蘇漾這麼做是違背紀律的,但是從感情上他壓根也就不想救這個人,因為這個人根本不值得他們搭上性命去救。
柯建海捂著膝蓋哀嚎,罵罵咧咧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一個事業有成的企業家。
也是,一個想著用彆人的命換自己的命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是一個有修養有底線的人呢?
“我要投訴我要舉報!”柯建海罵罵咧咧道,“那個狐媚子勾引我兒子,你們就讓一個生活作風有問題的人留在警隊裡嗎?!”
李肖然的臉徹底陰沉了下來,就像是能夠擰出一把水的烏雲,如果說剛剛他隻是想當不知道這件事,但現在他已經不想了。
他蹲下了身子,一字一頓道:“柯先生,你以為你現在就已經安全了嗎?關於那幾句被移花接木的屍體還需要你配合我們調查,就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你可並不是一無所知的。”
柯建海的表情僵硬了,李肖然繼續道:“而你和珀西的合作我們也很感興趣,你是不是已經挑選好了替死鬼了?”
柯建海張了張嘴,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因為李肖然說的他想不出任何話反駁,李肖然起身向下斜睨著這個怕是到死恐怕也不會變好的人慢慢說道:“你要慢慢作隨便你,但是你最好彆碰蘇漾和柯顧一根手指頭,要是他們名譽上有什麼損害,有些東西細細追查下去……”李肖然冷笑了一聲,“你當你真的乾淨?”
“不,你、你不能……”
李肖然的腳尖踩在了腳邊的一塊貝殼上,用力地輾了下去:“不,我可以。”
柯建海徹底變成了一隻老鵪鶉,在海風中抖成了篩子。李肖然聳了聳肩轉身就走,心情卻無比的愉快,難得做一次壞人的感覺也不錯。他也得扛起他的擔子了,畢竟逃出來的可不止隻有他們,還有一些不懷好意的惡魔呢。
曾鬱和許沁很快把他們解救下來的人質運上了林信舒安排的快艇,不過柯建海有些特彆,他們以這艘快艇滿員了為理由,讓他上了國際刑警安排的船。既然他口口聲聲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就應該跟普通人隔離開,免得再出什麼幺蛾子。
而已經成功回到四樓的蘇漾則是摸著牆往前走,他想走得更快些,但是每走一步他都能聽見了地板的咯吱聲。
走著走著,牆壁已經開始變得滾燙起來,證明這裡曾經被爆炸波及過,蘇漾不敢再摸著牆壁,而這個時候他聽見了說話的聲音,不是在前方而是在腳下。聲音是從腳下透出的木板中傳出來的。
似乎是很多人再找路,蘇漾有些奇怪,但等到他再往前走了兩步後卻發現前麵的路被堵住了。竟然是被聖誕樹嚴嚴實實地塞住了去路。蘇漾有些哭笑不得,這也太巧了吧?難怪沒有人從他們逃跑的路線出逃。但蘇漾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聖誕樹在爆-炸的時候就堵在這裡了,那師兄去哪裡了?
這回輪到蘇漾頭疼了,他該怎麼突破這顆打橫的樹?
就在這個時候,似乎樓下的那群人兜兜轉轉又饒了回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蘇漾趴在地上仔細地聽著,就聽見有個人叫嚷著:“媽的!我們被這個人耍了,這裡根本出不去!”
沒等蘇漾高興,就聽見了一道清冷卻熟悉的聲音說道:“你連我眼睛都蒙上了,我怎麼帶你們找出路?我和你們一樣,也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城堡。”
蘇漾的心懸了起來,那聲音是——師兄。
師兄怎麼會在那裡,蘇漾又聽見了罵罵咧咧的聲音,隨後是布料的摩擦聲,師兄又開口了:“你們把我的手綁著我怎麼摸牆?這裡是有暗門的。”
“媽的!你是不是在搞鬼?!”
柯顧笑了一聲,一臉的無辜和無奈:“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能搞什麼鬼?你們這裡二三十人還能怕我一個書生嗎?”
“你!”
這個時候另一道聲音響了起來,他開口時所有人都安靜了,是蛇王的聲音,蛇王斷斷續續地說道:“彆吵了,先出去再說。”
蛇王竟然還活著,這是蘇漾沒有想到的事,不過也是,禍害遺千年,還有那麼多人肯替他送死估計一時半會也死不了。不過聽聲音,蛇王像是受了傷,而且傷勢不輕,因為每一個音節都伴隨著吸氣聲,估計也是疼得厲害了。
蛇王緩了半天,再次開口:“年輕人,我知道你不一般,你和我也不是一路人,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想你既然與Cris為敵,那我們就是可以做朋友的,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