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蘇漾意料的是傅飛瑩並沒有因為這張威脅信和信件上的字而害怕,她有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仔細品味了這句話後嘴角挑了挑:“哦?所以孬種說的是誰?”
這話顯然是明知故問的,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黎天洲的身上,黎天洲的頭垂得更低了,看不清他的表情,不過他的手卻出賣了他,他的手捏著褲子似乎在努力不讓雙手攥成拳頭。
“小姐,現在怎麼辦?”送信過來的女孩焦急地問著。
傅飛瑩倒是挺淡定:“收起來就是了。”
“可……”女孩更焦急了,“不報警嗎?”
“用不著。”傅飛瑩不再看那張威脅信,“我累了,回房吧。”
女孩突然間90度鞠躬,她的聲音都在發抖:“出門前老爺夫人讓我保護好小姐的,我、我已經報警了。”
傅飛瑩的腳步頓住了,她看了一眼女孩,淡淡地道:“,我不希望彆人做我的主,下不為例。”
時夏趕緊點頭,隨後她們就離開了宴會廳,人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說她驕縱吧,但是似乎又不是一個菟絲花,甚至有些心大。
而黎天洲在原地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回身走到了蘇漾的麵前:“我替飛瑩向你道歉,她隻是在氣頭上。”
蘇漾問道:“她是你妻子?”
黎天洲的臉色浮現出了屈辱的神情,他咬著下唇,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
蘇漾笑了:“那你根本不需要替她道歉,她沒有對不起我。”
黎天洲有些錯愕,緊接著他就聽見蘇漾的話:“應該向我道歉的是你,你故意讓你的妻子誤會我們有不正當的關係,把我牽扯進去了,天知道我們根本不認識,錯的不是她是你。”
說罷,蘇漾牽著柯顧就直接走了,留下了驚愕的黎天洲以及交頭接耳的人群。
而角落裡有這麼一撥人在看戲,一邊看戲一邊歎氣——
“怎麼又有案子?”
“到底是誰命裡帶衰?”
“頭兒不是沒來嗎?那我覺得是柯博士和蘇哥。”
……
“所以那個男的是故意讓那位大小姐吃醋?”唯一沒有去湊熱鬨的李肖然此刻吃著二手瓜,懶洋洋地打出了一個二萬。
“杠。”坐在他對麵的孫賢把牌拿了過去,笑得賊兮兮的,因為李肖然現在既沒有碰牌也沒有杠牌,“頭兒,我們比較關心的是你怎麼看那封信。”
李肖然目光掃了一圈他們:“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沒有去現場。”
“但是你在這個酒店。”孫賢剛說完就被許沁踩了一腳。
許沁摸了摸下巴:“其實也不賴頭兒拉,頭兒也沒有去現場。”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瞟向角落裡窩在一起做數獨的師兄弟。
李肖然笑了,他摸了一張牌隨後看了一眼:“你們想說柯顧和蘇漾柯南體質?又不敢得罪他們倆?所以跑我這裡來激將了?”
許沁眨眨眼,剛想據理力爭一下,李肖然就將牌推倒了:“糊了,十三幺。”
許沁和孫賢的臉齊刷刷地都垮了,隻剩下張宏明笑著搖頭:“你們不知道黑貓一般皮毛都比較亮,看著滑不留手嗎?”
李肖然又扔了一句:“當時江心村許沁你不也去了?要說柯南體質,我估計你們每個人都不差。”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忍不住仔細琢磨琢磨,最後遺憾地發現李肖然說的是對的。
這個時候外麵傳來了警笛聲,聲音由近及遠,漸漸消失了,度假村再次恢複了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