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是不會忘記替類人種爭取福利的。”阿貝拉被邪神的舉動弄得麵紅耳赤,但卻在短暫的失神後,強裝鎮定道:“身為聖女,我理應替弱者謀求福利,讓他們獲得與人類相同的地位。”
“……你能這麼想可真是太好了。”邪神“鬆了口氣”,難以相信他居然不費吹灰之力就說服了阿貝拉,同時也很好奇萬神到底是腦抽到何種地步,才會選擇阿貝拉作為新一任聖女。
倒不如說,阿貝拉是如何從一位戰戰兢兢,輾轉流離的自卑姑娘,突然變成“敢說敢做”,毫無常識的大傻妞。這足以令以教皇國的隨行人員,以及與阿貝拉有接觸的索林斯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不過就現實而言,阿貝拉的失控至於邪神也不見得是件壞事,倒不如說,正因為阿貝拉的失控,教皇國和坎特羅更有可能惹上大麻煩。
“您就沒有彆的話要跟我說嗎?”阿貝拉見邪神沒有想留下的意思,於是出言挽留道:“要是教皇國的隨行團不給我發言的機會,那該如何?”
雖然格利薩和艾瑞娜都不是喜歡乾涉人的性格,但是教皇國的隨行團裡並不是由他們說了算。倒不如說,正是因為教皇不在,所以隨行團裡才要安插多個眼線。不僅把教皇最信任的格利薩和艾瑞娜都塞了今來,更是讓教皇最信任的樞機主教也加入其中,避免團內沒有能與理查德乃至索林斯議會直接對話的人。
在此情況下,阿貝拉很擔心自己會被隨行的樞機主教強行閉麥,或是被對方強行終止了本該如約進行的公開露麵。
“彆擔心,教皇國還不會做到那一步。”邪神覺得阿貝拉還是多慮了。因為在聖女巡|遊已經被數次推遲,而教皇國內也有怪事發生的情況下,要是再對聖女的行為加以限製,那不就是欲蓋彌彰嗎?
況且前任聖女被迫離開教皇國一事雖然做的隱秘,但這麼大的動作肯定瞞不過所有人的眼目,所以在聖女巡|遊前,就有人猜測這任聖女很不對勁。畢竟在前任聖女離開後,教皇國給阿貝拉找臨時老師的事,也引起不亞於前任聖女離開的動靜。
尤其是在前幾任聖女相繼拒絕擔任阿貝拉的臨時老師後,各國對於阿貝拉的懷疑就從未停止過。
不過這到底是被隔離在大眾生活外的信息,再加上打聽這些的人都不是蠢貨,所以沒人會在阿貝拉或是教皇國的隨行人員麵前瞎說話。就連阿貝拉本人都察覺不出異樣。
“你可是教皇國的未來啊!要對自己更有信心才是。”邪神拍了拍阿貝拉的肩膀,勉強鼓勵道:“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你自行體會便是。”
“……好的。”阿貝拉雖然失望,但也明白這不是她耍小性子就能挽留的對象,所以隻能依依不舍地看著邪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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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真是好性子。”候在窗外的巴爾打了個哈欠,看著邪神穿過索林斯王宮的牆壁,向他飛來:“那個小丫頭真的沒問題嗎?還有,你將刺殺教皇的位置選在奧丁,是不是太偏心了些?”
按照巴爾的設想,刺殺教皇的最佳地應該是奧布斯達或是阿基奎大公國才對。畢竟這兩家與布列塔尼亞公國抱團,再加上巴爾所負責的北方聯盟也與阿基奎大公國有牽扯,所以將瑪麗安娜定為接鍋對象,才符合巴爾對邪神宏圖的設想。
隻可惜邪神太偏愛阿基奎的後代了。
無論是瑪麗安娜還是阿基奎女大公,都不在邪神的攻擊範圍內。
“愛神應該把她的神職轉讓給你才對。”巴爾攬住邪神的肩膀,繼續在邪神的雷區裡大鵬展翅道:“你這麼癡情……隻可惜遇上了不知好歹的人。”
“是嗎?”邪神捏住巴爾攬在他肩膀上的手,稍稍用力道:“我看你也比一般的惡魔嘴碎。”
說罷,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巴爾的手腕便被邪神掰斷成一個難以想象的角度:“也許七十二柱魔王裡有人要與你換下職介。”
“彆弄得那麼緊張嘛!”巴爾齜牙咧嘴地抽|出手,僅是三兩下的功夫,就令其恢複原狀:“搞得我像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嗬!”邪神並沒有接下巴爾的話茬,而是直接給了巴爾一拳,令後者發自內心地呲牙咧嘴了一番。
“彆再提起那些讓我不快的事。”邪神最後一次警告巴爾,結果後者在自己的頂頭上司離開後,揉著被打了一拳的胸口,小聲嘀咕道:“叨叨嘮嘮了半天,不還是偏心眼嗎?”
要是邪神真的像他表現的那樣憤怒,就應該讓瑪麗安娜去接那口最大的黑鍋。
不過看邪神對瑪麗安娜的態度,這事八成是不可能的。
“有個好祖先可真是件令人羨慕的好事。”稍稍恢複了些氣力的巴爾伸了個懶腰,隨即任勞任怨地監視著阿貝拉的一舉一動。
…………
……
不知為何,理查德今早醒來便感到左眼皮狂跳,像是預示著會有壞事發生。
“陛下,您這是怎麼了?”理查德的隨從注意到國王陛下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於是開口問道:“需要我為您叫來牧師嗎?”
“不必了。”理查德沒多想的拒絕道:“聖女剛來我就叫牧師,難免會讓人多想。”
況且索林斯與教皇國邊境相接。那邊發生的事,理查德還是略知一二:“教皇陛下已經出發了嗎?”
雖然聖女巡|遊的慣例裡並沒有教皇隨行,但是考慮到現在正值新舊世紀之後的又一次大變革,所以教皇對各國的態度比以往謹慎了許多,更是要小心監督阿貝拉的言行舉止。
“早就出發了,隻是以教皇車隊的速度,應該不會在今天之內抵達奧布斯達王城。”理查德的隨從替國王整理了下衣領,又在他的袖口處戴上索林斯特有的金扣:“您派去監視聖女的侍女並未發現特彆之處,隻是有艾瑞娜在一旁看著,我們的清道夫也不好靠的太近。”
教皇的私生女並不像其表現得那樣是個不諳世事的大小姐。相反,由於童年時的生活拮據與寄人籬下,艾瑞娜遠比丹希爾表現得更成熟,甚至稱得上敏感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