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秘密通道的傳送陣受限於狹窄的地形, 隻能建立僅通一人的傳送陣,再加上莫斯刻塔爾缺少躲避空間,又被奧丁的小皇帝留給塞伊斯的聖殿道具晃暈了眼。所以當盧修斯的寶劍閃著已經黯淡的光芒揮向莫斯刻塔爾的要害時, 他不是沒想過要避開,而是塞伊斯堵死了他的逃避路線, 甚至將他的下半|身塞進重啟的傳送陣裡。
“這可真是……”讓人吃驚。
莫斯刻塔爾的表情停留在準備震驚的過渡中,下一妙,他的腦袋滾落在地, 在一番天旋地轉後,被盧修斯的刀刃一分為二。
“願你在萬神的光芒下得以安息。”盧修斯單膝跪地, 手上的動作卻力道不減,將莫斯刻塔爾一分為二的頭顱徹底粉碎。
“他死了嗎?”塞伊斯鬆了口氣, 剛想與盧修斯聊上幾句, 卻被肩上突如其來的壓力弄得一個踉蹌,差點撞上身後的硬牆。
“你……”塞伊斯倒地的那刻條件反射地護住後腦勺, 頂著一個成年人的重量直起上身, 差點讓昏厥的盧修斯滾落在地。
因為對方是臉朝地的緣故, 從塞伊斯的角度能清晰看見盧修斯的背後傷痕,以及凝固在傷口上的鐵鏽。當塞伊斯下意識地撥弄那些沾在傷口上的鐵鏽時, 盧修斯發出細若遊絲的悶哼聲,然後鐵鏽上殘留的毒液灼傷了塞伊斯的手指,令他條件反射地左手一縮,但還是手忙腳亂地護住了塞伊斯的臉部。
“該死的,這家夥……”塞伊斯廢了九年二虎之力, 才將盧修斯扶到牆角,看著他沒了鎧甲的上身,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因為已經凝固的鮮血被蟲族的毒液不斷腐開, 再又重新凝固的緣故,盧修斯身上的液體呈現出十分不詳的藍紫色,將他淺色的內襯浸染得怪味連連,完全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放手。”掙紮著恢複理智的盧修斯拍開塞伊斯的手掌,剛想扶牆起身,就被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弄得一個踉蹌,差點撞破脆弱的後腦勺。
“那請你自己爬進傳送陣裡。”塞伊斯沒心思顧及盧修斯的心理活動,隻希望他能安安分分地滾去聖殿,彆莫名其妙地死在坎特羅。
當然,考慮到盧修斯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塞伊斯也就是情緒上頭地罵了句,隨即在心裡唾棄自己的小家子氣。
“行了,彆在坎特羅的地盤上耍脾氣,趕緊起來。”塞伊斯拍了下腦門,將盧修斯輕輕扶起,然後送到重新開啟的傳送陣裡。
“你小心些。”奄奄一息的盧修斯耷拉著眼,在光芒消失的那刻向塞伊斯提醒道:“把我的武器拿去。”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塞伊斯抬起完好的左手,直接用碎布將盧修斯的寶劍纏在手上:“底下的蟲兵還有多少?你不會都殺乾淨了吧!”
“沒有。”盧修斯在法陣傳送時,瞧著塞伊斯手腳麻利地將莫斯刻塔爾的遺體堵在門口,避免蟲族爬到這兒:“我還不至於像奧丁的軟蛋那樣,手無縛雞之力。”
盧修斯聞言,終於熬不住地閉上眼睛。結果在她落地聖殿的那刻,就被鋪天蓋地的血腥味弄得一個激靈,直接從地上爬了起來。
順著門口的光亮而去,隻見本該潔淨的地板上到處都是蟲族的毒液和已經變色的血液。而那些幸存者都跑到高處,避免形成水坑的毒液。
“你來了?”先一步抵達的小皇帝並未來到想象中的安全之處,反而經曆了相當折磨的反抗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