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似乎對此十分感興趣:“聽來你們關係很好。”

“我們幾人同時入門,年歲又相仿,小時候一向玩得很好。”趙劍歸道,“隻有小師弟來得晚,他年紀比你還要小上一輪,現今還得師父哄著才肯……吃藥。”

話還未說完,趙劍歸已忍不住微微彎起了唇。

這弧度淺得算不得是一個笑,可比起之前硬生生擠出的“笑容”,實在是賞心悅目上了不少。

季寒不知他是因回顧師門往事而趕到十分愉悅,還是在笑自己同他的小師弟一般怕苦不敢吃藥。

他已有些說不出緣由的情緒。

趙劍歸:“你似乎對我的師門很感興趣。”

季寒道:“我沒有師兄弟,不過一時好奇罷了。”

趙劍歸一怔:“那個孩子……不是與你差不多年歲?”

差不多年紀的孩子,總是很容易成為朋友的,更何況以兩人的關係,應該更像是兄弟才對。

季寒的神色已顯得很不好看:“我從會拿劍的歲數起,便整日都呆在練功房中,他也不習武,我實在沒有空和他見麵。”

趙劍歸已皺起眉來:“不練劍的時候,總是有時間玩一玩的。”

季寒卻輕描淡寫道:“義父不喜歡我見他。”

趙劍歸已不知還能再說些什麼才好。

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心忽然被什麼東西揪成了一團,下意識便覺得,或許前教主待季寒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好。

季寒道:“我隻記得幼時我不肯練功,義父為了哄我,隻要我在劍術上有所長進,他便會差人去山下買糖回來。”

趙劍歸下意識便問道:“鬆子糖?”

季寒答:“那時我不過六七歲,最喜歡糖葫蘆,好吃還好看,不過待我大一些,懂得自己習劍了,不怎麼吃糖了,這招也就用得少了。”

趙劍歸在心中默默記下。

嗯,季寒喜歡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