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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好一會兒,老漢都沒見薑念汀有動靜,不由伸手探了下薑念汀的鼻息,沒氣?
不應該啊,以前每次被人殺死,送回來的時候就已經複原了。
之所以一定要人把她屍首送到這裡,就是怕有人好心辦壞事,把她埋了,或者火化了。
難不成這次真死了?
老漢一陣心慌,捏了把薑念汀的手,還好,熱乎的,能活。
“死丫頭,差點嚇死我。我可憐的汀汀哦,這次傷得這麼重。”
老漢眼淚還沒擠出來,目光突然落在了薑念汀腰間的荷包上,鼓囊囊的,一碰還硬硬的,“銀子?!”
老漢瞬間兩眼放光,摘下薑念汀腰間的荷包,拿出裡麵的銀子猛親一口,笑得眉眼間的褶子更深了。
“真是我的好徒兒,為師我去買燒雞和豬蹄吃咯,彆怪為師不給你留一口啊,等你醒了,都放餿了,也吃不成了。”
此老漢,正是義莊的看守人,隱沒(mo)。
薑念汀是隱沒從墳地裡撿回來的,暗裡教了她些許本事,隻是在明麵處,他們師徒二人從未顯露過。
沒一會兒的功夫,隱沒便買了香噴噴的燒雞回來,坐在薑念汀的棺材旁邊,滋溜滋溜的大快朵頤。
好久沒清洗的胡子,因為粘上油漬,扭成一縷一縷的,極不雅觀。
薑念汀死了這麼多次,頭一次先覺醒的是味覺。
都是被這燒雞的香味勾的!
她很想從棺材裡跳起來暴打隱沒的頭,可惜,她動不了。
能對著一屋子的死屍吃肉吃得這麼香的,青城縣內,除了她師父這糟老頭子,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糟老頭子壞得很!拿著我的賣命錢胡吃海喝,一口都不給我留,等我醒了,把你的胡子拔光!”
薑念汀越想越氣,越氣胸口越痛,這次虧大發了。
早知死得這麼慘,就不該開口隻要十兩。
半月後,薑念汀終於能下床走動了。
“憋死我了,壞老頭兒,快給我弄點兒吃的來!”
薑念汀肚子咕嚕嚕的叫喚了半天,也沒看到隱沒的人影。
“臭老頭兒,關鍵時候總是不見人影!”
此刻的隱沒,正在衙門口觀望新來的縣令大人升堂問審。
驚堂木一拍,傅硯丞官威十足,“堂下何人?何事狀告本官?”
公堂上,齊刷刷跪了一排,有男有女,異口同聲:
“草民均狀告一人,乃青城縣惡霸薑念汀!”
隱沒心裡一咯噔,他本來隻想湊個熱鬨,沒想到吃瓜吃到自己徒兒身上,他且要聽聽,到底怎麼回事。
傅硯丞眸光一凜,這麼多人,全都隻告薑念汀一人?
這薑念汀……何許人也?
傅硯丞新官上任,對青城縣的人與物知之甚少。
“宣薑念汀上公堂。”
此刻的薑念汀,正捧著個肉餅在大街上邊吃邊溜達,被她靠近的人,猶如驚弓之鳥,迅速的彈開,好似生怕被她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