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荒丘焦屍(17)(2 / 2)

她不會死 也蕎 3922 字 3個月前

這耳朵,乍然靈光,又戛然失靈,猝不及防。

好像是傅硯丞捂她嘴的時候,她開始能聽清張鳴和羅氏說話,手一撤開,她就聽不到了?

傅硯丞這手,還有這種神奇的作用?

薑念汀想想覺得不可能,不過是巧合罷了。

傅硯丞解鎖進牢房時,張鳴已經斷了氣,死不瞑目。

要上斷頭台的人,此刻死了,也唯有“畏罪自殺”四個字一筆帶過。

更多的人隻是將此案當做茶餘飯後的談資,無所謂喜悲。

薑念汀沒看到傅硯丞倒黴,卻無意中聽到張鳴臨終前模棱兩可的遺言,看羅氏的眼神,難免多了幾分探究。

羅氏用帕子捂著臉,邊落淚邊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好似對薑念汀的目光毫無察覺。

薑念汀正欲離開,卻被傅硯丞叫住,“薑念汀,剛才張鳴跟羅氏的談話,你聽見了對吧?”

雖是疑問句,但傅硯丞神色篤定,他確信自己的猜測沒錯,畢竟,方才薑念汀雖然一動不動沒吱聲兒,但表情隨著張鳴的一言一句變化得相當的精彩。

薑念汀直接否認,“連你這種能一對十的高手都聽不見,我耳朵怎麼可能比你的好使?”

“是嗎?”傅硯丞也覺得不太可能,但直覺告訴他,薑念汀沒說實話。

薑念汀瞧著傅硯丞滿臉“我不信”的樣子,無奈地聳聳肩,“我從小命苦,吃不飽穿不暖,發育不良,視力不好,腦子不好,耳朵也不好……”

“閉嘴!滾!”傅硯丞終是沒忍住,破了功,十八年修養,一朝喪儘。

因為薛靖的屍體已經在義莊放了不少天,羅氏花錢請了人到義莊,將薛靖的屍首抬到了薛家祖墳了。

喪事一切從簡,沒有什麼特彆的儀式,直接穿衣入棺木下葬了。

很快,幫忙的人都散去,隻剩下羅氏母子跪在薛靖的墳頭燒著紙錢。

薑念汀弓著身子縮在草叢裡,關注著羅氏的一舉一動,她想瞧瞧,到底是她想多了,還是羅氏真的有問題。

“成親的時候,你跟我說,你就像天上的風箏,不管飛多高飛多遠,隻要我手中的線一拉,你就會馬上回到我身邊,一生一世,永遠都陪著我,可你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羅氏對著薛靖的墓歇斯底裡,眼裡滿是怨懟,“我們一起互相扶持這麼多年,你怎麼可以不要我?你死了也好,至少你墓碑上刻著我的名,不論生死,你都是我的夫,與其眼睜睜的看著你和那個賤人雙宿雙飛,還不如讓你老老實實的躺在這裡,哈哈哈,生是我的人,死我的鬼!”

羅氏邊哭邊笑,伸手揉了揉孩子的頭,“兒子,娘帶你放風箏。”

孩子因為父親死了正哭得傷心,聽到羅氏這麼說,淚汪汪的眼裡滿是不解,但想到以前隻要娘不開心了,就會帶他去放風箏,所以,他懂事的點頭,“娘,放完風箏你是不是就不哭了?爹不在了,還有我陪著你,你彆傷心。”

羅氏抹了把臉上的淚,“嗯,你爹也會以另一種形式陪著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