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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不清楚情況,薑念汀就越是想看,一急眼,直呼了傅硯丞大名,“傅硯丞,把你手挪開,不然我咬人了啊!”
傅硯丞絲毫不為所動,依舊把薑念汀的眼睛箍得死死的,因為知道薑念汀的脾氣,他急切地衝楊奔喊了聲,“趕緊給張廷把褲子提上去!”
張廷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把張廷的褲子拉了上去。
沒辦法,驗屍嘛,肯定是要全方位地檢查的,以免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遺漏,所以,把屍體扒光,是仵作的基本操作。
對仵作而言,屍首不分性彆。
薑念汀聽到傅硯丞這麼一說,瞬間明白傅硯丞所為的非禮勿視是什麼意思了。
敢情傅硯丞是怕她看到張廷褲子裡的那二兩肉唄!
她還以為有什麼稀奇的呢,傅硯丞怕是不知道,薛靖的屍體放在義莊的時候,她就偷摸地給薛靖驗過屍了吧?
死屍而已,又不是活人,她隻當是沉默的證物而已,沉迷於找線索,哪有心思去害羞避忌?
不過,她給薛靖驗屍的時候,隻是擼起他的褲腿檢驗他腿上有沒有傷,倒是沒扯下薛靖的褲子這麼粗暴。
傅硯丞不知道薑念汀偷摸乾的事兒,隻以為薑念汀是在發現徐珍兒的屍體後,才開始展露驗屍這方麵的能力。
徐珍兒和另外一個受害的孕婦都是女人,薑念汀驗屍自然是沒什麼關係。
可張廷是個成年大男人,他私心裡不願讓薑念汀看到張廷的身體。
尤其,還是那麼隱私的部位。
在剛發現張廷屍首時,薑念汀隻是檢查了張廷暴露在衣服之外的傷,自然是沒有發現隱藏在張廷褲子裡的那撮不屬於人類的毛發。
楊奔把張廷的褲子拉好後,見傅硯丞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他,不免有些懵,搞得他不確定地再看了眼楊奔的褲子,是拉好了沒錯啊,可傅硯丞這眼神,怎麼還有種“你工作沒做到位”的意思?
察覺到薑念汀的蠢蠢欲動,傅硯丞心知這丫頭要有動作了。
薑念汀從來不安常理出牌,他不知道薑念汀又要用什麼讓他心驚肉跳、難以招架的方法讓他鬆手。
沒時間讓楊奔給張廷把上衣也穿好,傅硯丞隻能借著內力,將張廷隔壁那位屍體身上蓋著的白布蓋在了張廷的身上。
白布剛蓋好,薑念汀便齜著個大牙,往傅硯丞的手腕咬了過去。
好在傅硯丞袖口寬大,薑念汀隻咬到了袖子。
在薑念汀張嘴咬的一瞬,傅硯丞已經鬆開了手,想要撤回,卻卡在了半空。
還好他撤回的動作很輕,但凡使點勁兒,薑念汀的牙都得被拽疼。
隻是,他都鬆手了,薑念汀還咬著不放是幾個意思?
實際上,薑念汀隻是在眼睛重新見到光亮的一瞬,光顧著去看張廷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