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以為,薑念汀和那些人不同,從未覺得她是不祥之人,可此時此刻,他竟然跟那些中傷侮辱過她的人一樣,覺得被她碰過沾染過的東西帶著黴氣?
薑念汀直接被氣笑了,“不好意思啊,你現在躺的是我的床,這麼說來,你渾身都是黴氣,更需要曬!可怎麼辦呢,天下著雨,看樣子明天天氣也不會太好呢!”
傅硯丞聽著薑念汀陰陽怪氣的語氣,隻是苦笑一聲,掩下心中的酸澀,“局勢所迫,否則你以為我願意躺在這裡?”
“嘖,那可真是委屈你了!”薑念汀暗暗咬牙,讓自己看上去不甚在意,她才不要因為傅硯丞的三兩句話而傷心亂神,他算老幾!
薑念汀懶得慪氣,跟傅硯丞現在這氛圍,也不合適再趴在床邊繼續打盹兒了,地上又因為下雨潮濕,不好打地鋪,隻能搬了兩個板凳拚在一起,躺在上麵湊合,反正再有一個時辰就天亮了。
沒有被褥,再加上薑念汀本身就瘦,躺在板凳上實在是硌得慌,可礙於麵子,她隻能硬躺著,才不給傅硯丞笑話她的機會。
也不知是著了涼,還是屬實太困,躺著躺著,薑念汀便覺得腦袋沉沉的,感覺自己好像是睡著了,又好像是醒著,睡得很不舒服。
一大早,薑念汀硬生生地被頭疼醒的,雖然她身體有自動修複功能,但頭疼腦熱的,不屬於身體受損,隻能純靠她自己扛。
扶著暈乎乎的腦袋瓜子,薑念汀想要起身,才發現渾身骨頭嘎嘎疼,這種肌肉的酸疼,跟被刀子剌的實在不同。
刀子剌了,隻有一處疼,而且很快就會恢複。
可這種酸疼,四肢百骸都難受,偏偏還沒傷口,要了命了。
所以,薑念汀從小到大,不怕受傷,就怕生病。
傅硯丞已經起床穿好了衣服,胸口處緊緊的纏了幾圈繃帶,以避免活動的時候會崩裂傷口。
聽到薑念汀這邊有動靜,他的目光下意識的被吸引過去,察覺到薑念汀身體不適,想要過去扶一把,可剛邁出步子,又收了回去。
他不能在關心和疏離之間反複橫跳,所以,即便心裡再想湊過去,也必須忍住。
薑念汀起身的一瞬,眼前一黑,整個人從板凳上倒栽蔥,眼看著腦袋要著地,傅硯丞哪裡還繃得住?
顧不得許多,傅硯丞腦子還沒轉完,身體已經及時作出了反應,一個下蹲,讓薑念汀穩穩落在了他的腿上。
因為倒下時的衝擊力,即便傅硯丞已經儘可能的用腿去承受薑念汀的重量,但胸口還是免不了被衝撞到。
原本,傅硯丞已經做好了傷口崩裂的準備,但奇怪的是,他隻感覺到一陣鈍痛,卻並沒有撕裂的感覺,好似他的傷口經過一晚的修複,已經粘合了一般。
可被劃破的胸口,怎麼可能短短一個晚上就愈合得差不多了呢?
因為他的傷口處敷藥後纏了紗布,穿衣服前,他也沒特意揭開紗布瞧,反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