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一章龍虎會京師(7)
“你殺人了?”小巧兒湊過來問道。
楊懷玉,蘇眉,曹芳都不相信鐵心源一個小小的孩子可以殺掉一個壯漢,但是,對鐵心源極為熟悉的小巧兒卻是知道這家夥完全具備殺人能力的。
他甚至一直在準備殺人。
“那家夥想把我搶走賣掉,你覺得我該怎麼做?”鐵心源一麵向樓下走,一麵隨口應付小巧兒。
“哦,那就是他在找死了,你說現在為什麼沒人拐賣我了?”自從蘇眉教了這群人讀了《童區寄傳》之後,小巧兒和小玲兒他們一直在期盼著有不長眼的人販子來販賣一下自己。
“瞎了眼的才去拐賣你這種除了喜歡吃之外屁本事沒有的人。”
聽到鐵心源為了顯示自己被彆人高出一籌的身份,不惜口出汙蔑之詞,小巧兒隻是笑的打跌,那個倒黴孩子總能在最安全的時期遇到最惡心的敵人,這種本事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楊懷玉抓著那匹馬的韁繩,歡喜的合不攏嘴,剛才和曹芳說的話其實都是些毫無用處的屁話,自己本來就沒有尋找幫手,因此,這匹馬是白白得到的。
鐵心源不許楊懷玉現在就騎到馬上去,而是要求楊懷玉和小巧兒將這匹寶馬身上的馬凱全部解下來,還需要仔細的檢查這匹戰馬身上的每一寸皮膚,如果皮膚上沒有什麼問題,那就檢查馬凱,如果馬凱上也沒有問題,那就把戰馬牢牢地拴在粗大的木樁子上過十二個時辰,等戰馬的體液循環走上幾個循環過程之後再騎。
自古以來利用寶馬來害人的事件層出不群,鐵心源不吝將曹芳想的更加惡毒一些。
楊懷玉本來對鐵心源這樣的舉動是有微詞的,在他看來,曹芳和自己一樣都是將門之後,東京城裡的將門子弟講究的就是一個信義,尤其是自己人,如果曹芳對自己下毒手,他今後就不必在將門紈絝子弟圈子裡混了。
因為發現這匹戰馬總是甩尾巴,而且還一副非常不安的模樣,小巧兒就趴在馬屁股上,一寸,一寸的檢查,以至於讓蘇眉很是不滿,一個少年人趴在一匹母馬的屁股上看個什麼勁,樣子太猥瑣了。
一臉認真的小巧兒用鑷子從戰馬肛門位置上抽出一根細如發絲的銀針,這根針足足有寸半長。
還專門被塗成黑色,混在戰馬黑色的毛發裡麵,不細細的檢查,根本就發現不了。
戰馬肛門位置可不止一根銀針,小巧兒從戰馬敏感部位整整抽出六根已經刺入一半的銀針,如果讓戰馬的尾巴繼續把銀針摩擦下去,這六根銀針就會封鎖掉戰馬的糞門,到了那個時候,戰馬要是不發瘋才是怪事情。
楊懷玉和鐵心源對視一眼,再瞅瞅那扇被戰馬蹄子踏破的大門,齊齊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匹全身都披著馬凱的雄壯戰馬,一旦在這個鬨市區發瘋,那後果根本就不是楊懷玉這個主人能背得起的。
看到這樣的結果,就連對戰馬充滿恐懼感的蘇眉都不由自主的湊到戰馬跟前,和小巧兒,小玲兒楊懷玉,鐵心源一起一寸,一寸的開始檢查戰馬的全身。
原本有些焦躁的戰馬,隨著身體上那些折磨的它快要發瘋的銀針逐一離體之後,原本有些泛紅的大眼睛逐漸恢複了黑白分明的漂亮模樣。
看著小巧兒從戰馬的耳朵裡抽出三根粗大的銀針之後,蘇眉的大眼睛裡已經充滿了淚水,恨恨的跺著腳道:“他們怎麼能夠狠毒若斯?”
鐵心源瞅瞅臉色鐵青的楊懷玉笑道:“既然是要害人,計策不毒怎麼害人啊!”
小巧兒想起鐵心源最近的作為,連連點頭道:“是這個道理,人家已經撕破臉皮打算害人了,與其用溫和一點的計謀,不如乾脆來次狠的,反正已經把你得罪的死死地了,溫和,狠毒這兩者沒差彆,我個人傾向於無毒不丈夫。”
蘇眉怒道:“平日裡叫你多讀書你不乾,現在好,一張嘴就暴露了自己草包的本來麵目,什麼叫做無毒不丈夫?
那句話本該是量小非君子,無度不丈夫,是度量的度,不是有毒的毒,記住了,下次不要這樣丟人。”
小巧兒大怒,取過一根銀針在舌頭舔一下,然後吐一口口水道:“人家在銀針上抹了腐蝕藥,外麵還有蠟封,現在蠟封已經化開了,你說說,這和下毒有什麼區彆?
自然是無毒不丈夫。”
鐵心源拍拍憤怒的小巧兒道:“大丈夫毒不毒的無所謂,可是你剛才含嘴裡的銀針是從馬屁股裡抽出來的……”
小巧兒的臉立刻就變成了綠色,蘇眉嬌笑著跳開一邊。
楊懷玉沒有跟著笑,一張臉黑的就像是鍋底,攥著拳頭怒道:“無恥之尤!”
鐵心源笑道:“你慢慢會習慣的,不過這匹馬確實不錯,曹芳說是河中馬,應該不會錯,隻看戰馬的身高,就比咱們大宋那些比驢子大不了多少的戰馬強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