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鐵心源無聲的對藤原一味香道。
藤原一味香搖搖頭,舉起自己的包裹著的右手朝鐵心源晃晃,美麗的臉龐也逐漸變得猙獰起來。
“其實源兒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會賺錢的人,這些年要不是我一直逼著他去做學問,鐵家成為東京最富有的人家都不稀奇。”
“那是啊,源哥兒給公主的幾件飾物老身都見過,那一樣拿出來不是價值連城的寶貝,隻要公主肯賣掉一件,咱家修房子的錢就有了。”
王柔花和張嬤嬤依舊在屋子裡談論的興高采烈,很快,她們的話題就從如何追求公主轉到如何迎娶公主的新話題上去了。
藤原一味香猙獰的麵孔又慢慢恢複了平靜。
拿手裡的短刺指指鐵心源,示意他放下手裡的短劍。
即便是拿著短劍也不是這個鬼女人的對手,鐵心源毫不猶豫的就把短劍收回劍鞘。
攤攤手表示自己已經解除了武裝。
一條細細的銀光閃閃的鏈子拴在鐵心源的手腕上,隻聽輕微的哢嗒一聲,拴在他手腕上的銀色鏈子已經鎖上了。
鐵心源沒有看手腕上的東西,眼睛依舊看著藤原一味香。
藤原一味香笑著將鏈子的另一頭鎖在自己的手腕上,然後就示意鐵心源離開哥個湯餅鋪。
湯餅鋪的後門正對著一條小巷子,鐵心源卻把目光掃向右邊的河道。
腰肋處傳來一陣劇痛,他咳嗽著單膝跪在地上,藤原一味香笑吟吟的站在他身後道:“乖乖跟我走,否則,我會先殺掉你母親,以及你身邊的所有人,最後將你賣給大食人中的塔塔為奴。”
鐵心源咬著牙站起身道:“你不就是一個賊嗎?
想要錢你早說啊,至於弄得到處都是死屍,弄錢不是你們這麼個弄法。
你看看這座城市,他缺錢嗎?隻要稍微動點心思,想要多少錢沒有,非要一次次的把自己弄得血淋淋的。”
藤原一味香牽著鐵心源在那道巷子裡七轉八轉的,一句話都不肯說。
鐵心源指著路過的一道黑黢黢的陰溝道:“你可能不知道,這個陰溝裡麵就有數不儘的錢財,你們有得罪大宋官府的功夫,不如去侵占這裡,即便是殺光這裡麵的人,大宋官府也不會找你們任何的麻煩,說不定還會感激你們。”
藤原一味香回頭冷冷的看了鐵心源一眼,就拖著他來到了一戶人家,拖拽了一下牆頭的草繩,然後大門就開了。
院子裡一個人都沒有,藤原一味香卻極為熟悉的推開屋簷下堆放著的柴火,露出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
然後一腳就把鐵心源給踹了進去,然後自己一矮身也鑽了進去,回手拖拽了一下,那堆柴火就自動恢複了原狀。
從明亮的地方突然間來到了黑暗的地方,鐵心源努力的眨巴了幾下眼睛,才漸漸適應這裡昏暗的環境。
地上歪七扭八的躺著十幾個人,五六個倭女正在人群裡穿梭照顧,壓抑的呻吟聲如同魔音入腦,讓人心煩氣躁。
鐵心源努力的嗅嗅鼻子,回頭對藤原一味香道:“藥不對症啊,我家裡有上好的金瘡藥,可以拿一些來給你們療傷。”
藤原一味香將鏈子的一頭拴在一個鐵環上,對一個迎上來的倭女道:“北女,去把大島找來,我有事情和他商量。”
鐵心源很詫異她對自己人都說漢話,遂笑道:“你要錢,我幫你,這沒問題,但是你一定要聽我的。”
剛剛說完這句話,腰肋處又傳來一陣劇痛,還是原來的地方。
痛楚讓鐵心源倒在地上,需要努力的扭動才能稍微緩解一下。
身上的短劍被人收走了,一個倭女從頭到腳將鐵心源撫摸了一遍,將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搜刮的乾乾淨淨,這才罷手。
藤原一味香俯身看著仰麵朝天躺在地上的鐵心源道:“我準備讓大島去找你的母親,你放心,他一定會伺候好你的母親,我聽說你母親已經禁欲好多年了。”
鐵心源看著藤原一味香道:“就這一句話,將來不管我殺掉多少倭國人我都不會有絲毫的憐憫。”
藤原一味香笑道:“你沒機會了。”
鐵心源搖頭道:“從你見我那一刻沒有殺掉我,就說明我暫時還死不了。
你們不是殺手,你們是賊。
既然是賊,對財富的追求應當是第一位的,你們不要性命的去劫奪財富,就是一個明證。
而我,是一個能給你們帶來財富的人,這一局我輸了,我幫你們斂財,下一局,我們各安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