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看自己的短劍,鐵心源又找回來了信心。
許東升很丟人,他竟然趴在地上行五體投拜大禮。
他的仆人也是如此,那些騎士徑直踩在他們身體,在他們的衣衫上將自己帶著尖角的漆皮皮靴擦乾淨之後,才走進了穆辛的屋子。
臉上還帶著腳印的許東升安靜的坐在鐵心源的身邊烤火。
沒有絲毫的屈辱感覺,而他的那些仆人,甚至還有些驕傲。
“一群非常了不起的人。”許東升喝了一口瓶子裡的烈酒,小聲道。
鐵心源點點頭道:“發現了,不過再了不起的人如果站在我的背上拿我的衣衫擦靴子,我的短劍一定會捅進他的屁眼。”
“所以你將來也會成為主子,我不在乎,所以我成不了主子。
他們除了打仗,彆的都不會,等一會就會發現,他們連吃飯都是要彆人喂的。”
“他們的手用來乾什麼?”
“殺人!他們的手從不離開自己的刀,不論在任何時候。”
“包括洞房的時候?”
“他們不洞房!”
“為什麼?”
“為了增加戰鬥力,他們選擇成為閹人。”
“胡說八道,東京城裡的閹人我見過的太多了,從未聽說成為閹人之後就有強大武力的,即便是閹人首領王漸的武功也沒有多高。”許東升拍拍鐵心源的手背笑道:“你愛信不信,老夫好心告訴你西域的一些禁忌,聽不聽在你。
如果有一天當你成為他們的敵人之後,你就會知道這些人有多麼的恐怖了。
這根本就是一群為了戰鬥,忘記了所有的一群人。”
鐵心源跳起來,準備去穆辛的房間,再近距離看看這群人,許東升的回答讓他對這些人充滿了好奇心。
許東升一把拉住鐵心源輕輕地努努嘴,他就看見十八個人和十八匹馬已經從穆辛居住的大屋子裡出來,一個接一個的走進了飯廳。
平日裡總見不著的客棧掌櫃親自安排了這些人的飯食,五顏六色的非常漂亮。
不過都是些五顏六色的糊糊。
鐵心源看見他們的戰馬低頭喝著桌子上溫熱的米湯,那群怪人卻一手握刀安靜的坐在那裡,十八位最漂亮的舞姬用木勺一勺勺的喂他們吃飯。
“沙漠裡也有人給他們喂飯?”
“沒有,條件不允許的時候自己吃,條件允許的時候就是彆人喂食,他們認為自己和戰馬是同等的。”
鐵心源不再問許東升關於這些人的信息了,他總覺得許東升這家夥是在無限的提升這些人的能力,用它來掩蓋自己剛才被這群人踩在腳底下當擦鞋抹布的尷尬。
沒必要把徐東升的尷尬擴大化,更沒有必要吧許東升的麵皮當麵撕下來丟在地上。
“吃了你一頓狗肉,我請你吃麵吧,蒜拌麵,我剛才發現這裡竟然還有青蒜。”
許東升搖搖頭道:“等他們吃完,如果你當著他們的麵炫耀自己有舌頭的話,很快,你就沒有舌頭了。”
“他們連舌頭都沒有?”鐵心源驚駭的問道。
“五歲入軍營,第一關就是割掉舌頭,因為有舌頭就會發出很多無意義的哀鳴,會損傷士氣,十五歲身體長成之後閹割,然後跨馬作戰,直到死,一言不發。”
“太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