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門口警戒的奴隸騎士,鐵心源再一次將蘋婆果丟了過去。
這一次蘋婆果沒有在地上翻滾,而是淩空飛向了奴隸騎士。
蘋婆果被奴隸騎士用空閒的右手捉住,看到騎士緩緩地將蘋婆果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鐵心源就笑的好像一隻狐狸。
兩個騎士都開始吃蘋婆果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
萬事,隻要有了一個開頭,不論好壞他總會繼續下去,並且,遲早會開出花朵。
表示了友善之後的鐵心源就坐在自己的門口麵對不知何時紛飛的雪花,開始用阿族語言朗誦自己今日的功課。
“電光幾乎奪了他們的視覺,每逢電光為他們而照耀的時候,他們在電光中前進。黑暗的時候,他們就站住。
假如天神意欲褫奪他們的聽覺和視覺,就不會賜予他們耳朵和嘴巴。”
鐵心源偷偷看了一眼守衛的騎士,發現他們聽的很是認真,而且,窗戶那裡也有一些人影……
他微微一笑繼續吟誦道:“你當向信道而行善的人報喜,他們享有許多處在河畔的樂園,每當他們以園裡的一種水果為你給養的時候,他們都說:這是我的報答你英勇的最好方式。
你應當說:我將用同等的善意來回報你……”
鐵心源把這些話念的很慢,他很擔心這些人會聽不清楚。
結果,他發現自己多慮了……
每日念一個時辰的書,有時候念經文,有時候念故事,有時候念一些自己編造的笑話,明明很好笑的笑話,那些人卻從來都不笑。
這一天,當鐵心源繼續在自己門口曬著太陽念關於知恩圖報的經文的時候,客棧外麵傳來一陣喧鬨聲。
一個肥墩墩的矮胖甲士推開了客棧的大門,一連串急促的西夏話就噴湧而出。
聽到聲音的穆辛從自己的院子裡走出來,隻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那個甲士。
然後就像趕蒼蠅一般的揮揮手。
站在門口的奴隸騎士雙雙向前,避開了西夏甲士凶狠的拳頭,一人捉住西夏甲士的一條胳膊,帶著鐵尖刺指箍的兩隻拳頭,齊齊的轟在西夏甲士的臉上。
鐵心源小心的轉過腦袋,他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不想看見那悲慘的一幕。
鐵尖刺和骨頭皮肉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即便是看慣了殺戮的許東升都很自覺地轉過頭去,和鐵心源一起假裝研究土坯牆的紋路。
轟隆一聲之後,鐵心源和許東升一起轉過頭,正好看見那個足足有兩百餘斤的西夏甲士撞壞半掩著大門飛了出去。
兩個奴隸騎士不知何時又回到了他們原先站立的位置。
鐵心源看到其中一個奴隸騎士甲葉子上掛著一顆帶著絲絲白筋的眼珠子,眼珠子很大,應該是那個剛剛飛出大門的西夏甲士的眼珠子。
門外躺著一堆爛肉,準確的說門外躺著一具被鎧甲包裹著的爛肉。
穆辛冷笑一聲,就重新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去了。
“我們是不是應該做好戰鬥的準備了?”鐵心源小聲的問許東升。
“長老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之所以會這麼乾,就吃定了西夏城主不敢對我們怎麼樣。”“你怎麼知道?”鐵心源扭頭問許東升。
“該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一樣都不知道。”
鐵心源笑著道:“什麼是該知道的,什麼是不該知道的?”
“我今天應該找三個女人,這是我該知道的。
像穆辛長老想要沙州城主皈依在他的門下,以及你這幾天總是給奴隸騎士讀書的事情都是我不該知道的。”
鐵心源長歎一聲道:“老許啊,但願你能把牆頭草做到極致。”
許東升恥笑道:“你算哪門子的風,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他娘的是一個種族,你以為老子有空和你說這麼多的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