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瑙就不一樣了,這東西沒有辦法直接拿去換糧食,換物資。
隻有變成黃金,白銀之後,才會有這樣的作用。
瑪瑙在珍稀的時候,自然是值錢的,一旦大規模的開采之後,它的價值就會飛快的縮水。
隻有富有的人才會喜歡瑪瑙,而西域的富人實在是太少了,鐵心源甚至認為,隻要經過一年的傾銷,瑪瑙就會如同戈壁上的石頭一般廉價。
跟隨駝隊走南闖北一輩子的馬希姆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因此,他更喜歡擁有一支目的明確的自由商隊。
鐵心源打開了奴隸的鐐銬,已經足足三天了,預料中的逃亡還是出現了。
不過三天隻走掉了四個奴隸,這很是出乎鐵心源的意外,在他的計劃中,至少跑掉兩成以上的奴隸才是合理的。
馬希姆希望鐵心源能夠派他們把逃跑的奴隸捉回來,這樣他就能和鐵心源完成第一筆交易。
很可惜,鐵心源就像是忘記了這件事,反而要求馬希姆他們去給自己弄來更多的奴隸。
日子平淡的令人幾乎發瘋,整日裡就是起床,吃飯,乾活,吃飯,再睡覺,這樣的日子即便是過上十年,和過一天沒有什麼區彆。
終於,在青草鑽出大地的某一天,清香穀裡終於出了一件很大的事情。
一個奴隸喜歡上了一個野人女子!
而且和那個女子在夜晚的時候偷偷的去了溫泉學著鐵心源他們的樣子偷偷洗了澡,好像還乾了點彆的。
小野人嘎嘎,向鐵心源稟報了這件事,並且帶著最深的惡意,請馬希姆他們把那個奴隸和野人捉了起來。
在嘎嘎的意識中,這裡所有的女人都是鐵心源的,就像自己以前族群裡麵所有的女人都是族長的。
隻有族長才有分配女人的權利,同時也擁有收回的權利,這樣的事情在戈壁上已經綿延了數千年。
這在他看來,就像喝水,吃飯一樣正常。
“馬希姆,你吃飽了撐得去管這種事情?”
鐵心源拍著自己的腦門,瞅著那兩個被剝得一絲不掛的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樣的事情自己是喜聞樂見的。
一群男人和一群女人住在同一座山穀裡,要是不出現這種事才是怪事請,更何況,這群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道德觀念,隻要相互看著喜歡,發生那種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隻有這種事情多發生,勤發生,清香穀才能回歸成一個正常的社會。
鐵心源為了維護馬希姆和嘎嘎的權威性,還是抽了那個奴隸一鞭子。
然後就通過嘎嘎告訴他,既然他喜歡哪個女人,那麼,就必須具備養活那個女人的能力,從第二天起,清香穀就不會主動供應這兩個人的糧食了。
想要吃飯,就必須乾更多的活才有可能。
嘎嘎一邊對那個奴隸說,一邊回頭看鐵心源,他覺得自己的主人已經瘋了。
這樣的懲罰和沒有懲罰沒有任何的區彆。
奴隸就是要乾活的,屬於主人的女人也是一定要乾活的,然後主人才給他們飯吃……
很顯然,那個挨了一鞭子的奴隸非常的高興,繩子鬆開之後,就拉著那個女人在一邊嘀嘀咕咕的說話。
嘎嘎沒好氣的看著鐵心源道:“他們說要在河邊那顆大柳樹底下蓋一間房子……還說準備生七八個孩子……孩子多了就能多活下來幾個,將來老了之後就會有人照顧……”
鐵心源笑道:“他們沒有說離開的話?”
“傻子才會離開!”嘎嘎咆哮了一聲,然後就像個大人一般背著手離開了,他很不待見鐵心源這種敗家子一般的行徑。
馬希姆從頭到尾看了一場戲,除了感歎塔利班的仁慈和善良很像穆辛長老之外,沒有多說一句話。
他在不知不覺中就把自己放在一個客人的位置上,剝奪了鐵心源對這支波斯人的控製權。
對於這支同床異夢的隊伍,鐵心源早就不想要了,自從他看到馬希姆他們是如何對待偽信者之後,他就對這支隊伍充滿了戒心。
自己雖然是穆辛的學生,但是啊,如果說這片戈壁上誰才是最大的偽信者,那一定會是鐵心源自己。
改造不過來的人,就沒有必要再繼續了試探了,繼續試探的結果很有可能就會有彎刀落在自己的頭上。
這些奴隸就好駕馭的太多了……
至少,他們已經開始賊目灼灼的偷偷看河邊洗刷瑪瑙的那些婦人了。
鐵心源相信,隻要稍微控製一下,清香穀裡一定會出現一個新的族群的。
而自己,毫無疑問會成為這支強悍族群的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