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白色的頭發在有些昏暗的傍晚非常的醒目。
老野人見孟元直同意那個老人過來,就放下手裡的紅瑪瑙把他引領了過來。
老人一過來就趴在孟元直的麵前行五體投拜大禮,並且虔誠的親吻了孟元直的腳尖。
孟元直笑道:“看樣子你的兒子活過來了,嗬嗬,隻是舉手之勞,不值得什麼。”
“肉孜,阿木提向仁慈的大人致意,您拯救了我的兒子,也拯救了我的靈魂。”
孟元直笑道:“我說過,這不算什麼,你回去照顧你的兒子去吧。”
孟元直的突厥話說的不好,他也不喜歡和無關的人說話,所以他很少和彆人說太多的話,這個西域的老人很明顯將要說一大堆的感謝話語,這讓他覺得非常難受,趁著這個老人才開始,他就打算結束對話。
老人再次撫胸鞠躬之後,就從懷裡掏出一張很大的牛皮包,恭敬地放在孟元直的腳下,轉身離去了。
孟元直皺眉打開牛皮包,裡麵是一疊羊皮地圖,隻看了一眼就合上羊皮對那個老人喊道:“這是你的行商地圖,送給我之後你怎麼辦?”
老人轉過身淒慘的笑道:“我的塞塔的肺被魔鬼損傷了,這一生都不能再走商路,我已經老了,也不能走商路,這些圖已經沒有什麼用出了。
我們明天就要離開魔鬼之地,駝隊也要解散,這些圖是我在沙漠中四十年來的探索,雖然不夠繪製的不夠精美,卻是最準確的地圖,我想大人一定能夠用得上。”
孟元直想了想,還是把地圖收了起來,讓老野人包了一包瑪瑙丟給老人道:“既然如此,你的圖我要了,這些瑪瑙拿走吧,算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
說完話,孟元直就打了一個哈欠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
老人也沒有拒絕孟元直的好意,抱著瑪瑙包裹輕聲道:“原神靈永遠保佑你,仁慈的大人……”
“既然已經是人家的首領了,就一定要有首領的覺悟,既然是首領,你就不能去搶人家的玩具,更不能去搶你手下的好東西。
偷看女人洗澡這個壞毛病你是跟誰學來的?
再說了鐵三百的老婆長得那麼醜,偷看她很丟人的,你才十一歲,難道說你小時候沒有吃過奶,就喜歡那對西瓜一樣大的胸脯?
最後我來問你,既然是一群人偷看,被人家發現之後彆人都跑了,你為什麼不逃跑?
還被人家抓住送到我這裡來?
明天鐵三百回來之後他可能會揍死你,這種事我是不會幫你的。”
鐵心源連珠炮一般的發問,讓已經被一群女人揍了一頓的嘎嘎把腦袋快要塞到桌子底下去了。
即便是這樣,他也能看到尉遲文那張已經憋的通紅的臉,這讓他更加的難堪。
鐵心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輕地啜飲一口,拿指節輕輕地瞧著桌子又道:“從小就活在野人窩子裡,原本就不指望你能長成一個守規矩的人。
想成為一條好漢,要是總這麼猥瑣下流可不成,我也不問你原因了。
這種事隻要沾上,一條好漢子的名聲就毀了,你聽聽,外麵已經在傳你喜歡偷看女人洗澡的惡名。
從明天起,你們這群人全部給我去山後的山穀裡去,跟著薩迦,仁寶兩位上師學點規矩,什麼時候學規矩了再回來。”
嘎嘎聽說鐵心源要趕他走,猛地把頭抬起來帶著哭腔道:“您不要嘎嘎了?”
鐵心源笑道:“當然要,讓你去山穀,是怕你被鐵三百給活活打死。”
嘎嘎拚命的搖著頭道:“我不去,我不去。”一邊吼叫一邊指著尉遲文道:“我沒有他乾淨,也沒有他漂亮,我的頭發是卷曲的,他的頭發和您一樣是直的,我知道您更喜歡他一些……”
鐵心源等這個淚水漫天飛舞的小家夥發泄了完了,才指著尉遲文道:“他也去!”
“呃!”
嘎嘎吃驚的瞅著鐵心源,再看看一臉無辜的尉遲文,訥訥的道:“那樣就沒人照顧你了。”
鐵心源笑道:“從明天起,我不需要彆人照顧了,想反,我還要去伺候彆人……”
“誰敢讓您去伺候他?”嘎嘎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迸出這句話。
鐵心源摸著嘎嘎的圓腦袋笑道:“我們一心想要哈密,既然想要,那就要先給,現在伺候他們,將來,他們會伺候我一輩子,這種生意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