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那是他手下的頭號戰將,如果這樣毫無價值的死在這裡,對他們熊嶺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損失。
“鐵麵,住手!”
許東升同樣喊了出來,如果再不阻止孟元直行凶,一片雲的隊伍馬上就會這群人開始群毆了,天知道會出現什麼嚴重的後果。
孟元直不滿的回頭看了許東升一眼,還是收回自己將要踏下去的大腳。
多伊爾的親衛很快就把昏迷的奎那拖回自己的桌子邊上,隻要有人看到奎那那張血肉模糊的臉,都會冒著寒氣瞅瞅依舊站在火堆邊上,如同魔鬼一般的孟元直。
多伊爾拱手道:“多謝鐵麵英雄饒奎那一命,您這樣的英雄應該去參選金帳武士,而不是在這裡和我們比試。”
許東升屈指彈出那枚珠子,孟元直探手捉住,並不理會多伊爾的挑撥,依舊回到鐵心源的身邊坐下來,隨意的抹擦一下麵具上的血漬,就繼續喝酒吃肉。
既然許東升叫停了自己,就說明他有另外的法子讓這些人臣服,如果他沒有製服這些人的法子,他不會放過許東升這個家夥的。
鐵心源也在等待許東升說話,他也很好奇,許東升既然擅自越權阻止了孟元直的立威活動,一定是有原因的,就不知道這家夥會用什麼法子來解決麵前的困境。
“血月出現,總會死掉一些人的。”
許東升歎了口氣,舉起酒杯往地上倒了一杯酒,然後指著天上的月亮道:“可是現在,紅月消失了,月神的光輝重新照耀著大地,殺戮可以停止了,否則,紅月再起,死亡的人就會更多。”
多伊爾等人連忙抬頭去看月亮,發現月亮不知何時重新恢複了皎潔的模樣,就連上麵隱約出現的黑斑都清晰可見。
趁著眾人還處在驚歎之中,許東升接著道:“這年頭,即便是我們馬賊的日子也不好過。
兄弟們想要發財,家眷們需要供奉,各路軍隊中的大大小小的將領需要打點。
辛苦一年,我們還能剩下什麼?
我覺得與其我們去供奉所有我們惹不起的人,不如專門去供奉一位可以在契丹說的上話的人。
諸位以為如何?”
多伊爾看看其餘馬賊頭目,在得到他們首肯的情況下問道:“您說我們應該供奉誰?”
許東升笑道:“皇帝陛下乃是天神下凡,不是我們這群人能夠親近的。
因此,我以為燕趙國王皇太弟應該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諸位兄弟們可能不知道,回鶻國和喀喇汗國的軍隊現在已經開始交戰了。
不管他們交戰的結果如何,回鶻國諾大的一片國土應該會成為一片焦土。
這對回鶻國的百姓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對於我們這群馬賊來說,卻是最好的機會,那些沒有城邦和軍隊守護四處流浪的百姓,正是我們口中最肥美的羔羊,也是我們趁機壯大的最好時機。
諸位以為如何?”
多伊爾冷冷的看著許東升道:“機會雖好,但是啊,回鶻國離我們太遠。
從我熊嶺去龍城,至少要走一千五百裡之地,等我們到了回鶻,那裡說不定已經有了一個新的國家,或者已經被強大的喀喇汗國給吞並掉了。
另外,既然要投靠,我們就一定要投靠一位能保護我們的大人才對。
燕趙國王雖然是天下兵馬大元帥,卻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老夫以為南院大王蕭惠才是我們最好的投靠對象。”
許東升見鐵心源不動聲色,似乎在任由自己發揮,再一次偷眼看了一眼那個坐在屍體後麵的年輕人笑道:“天下兵馬大元帥不去巴結,為什麼一定要去投靠聲望,實力,權柄都不如燕趙國王的蕭惠呢?
你難道不知曉後族一向隻能是皇族的副貳嗎?”
多伊爾抬頭看看許東升,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把這些隻能在暗地裡說的話拿到明麵上說。
既然他已經說了,就不得不接話道:“熊嶺在南院大王的治下。
而且,在你到來之前,我已經勸說過這裡的兄弟們,一定要誓死為南院大王效力!”
鐵心源對於許東升和多伊爾說什麼話根本就不關心,如今,他疑惑的目光已經盯在一個年輕人的身上。
在這個紛亂而緊張的時刻,這個人表現的實在是太鎮定了,他甚至在這個緊張的時刻,還把自己吃了一遍的羊腿繼續放在炭火上烤……
當許東升的目光再一次落在那個年輕人的身上的時候,鐵心源用肩膀拱拱孟元直道:“殺掉多伊爾!”
PS:我說杜蕾斯的事大家很上心啊,無數的兄弟特意來問收到沒?問題是一千萬起點幣這麼重要的事情大家為什麼不動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