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一個自己人都沒有?”
“有啊,五個人,兩個撐船的嗎,一個架馬車的,兩個護衛。”
鐵心源滿意的點點頭,他再次看看天色,瞅著孟元直道:“你不打算洗澡換衣服離開嗎?”
孟元直淫笑著敲敲桌子上的金鐘,鐘聲悠揚,立刻就有十幾個少女從樓下走了上來,手裡端著各色的物事。
領頭的一個藍衣少女微微蹲身施禮道:“客人可到瀟湘館沐浴更衣!”
鐵心源看看孟元直笑著搖搖頭,就隨著藍衣少女進了隔壁的一間屋子。
坐在矮幾後麵喝了一杯茶水,藍衣少女一雙潔白的小手按摩脖頸按摩的恰到好處。
一個巨大的木桶裡很快就裝滿了香湯,兩個隻披著輕紗的解除了鐵心源的衣衫,送他進了木桶,其中一個少女用水打濕了鐵心源的麵頰,不斷地揉搓著,很快就從他的臉上揭下來一層薄薄的焦黃色薄膜,放在旁邊的清水盆子裡,這東西是一用魚膠熬成粥,而後攤成一張薄膜,經過修整後,是一種價格昂貴的********。
因為薄,所以一個人的一顰一笑都能清晰地反映出來,讓外人看不出疑點來。
這位少女似乎見慣了這種東西手下不停,很快就將鐵心源的真麵目給還原了出來。
從嘴裡吐掉那顆小小的珠子之後,鐵心源就覺得自己的嘴巴終於變得舒坦了,沒了那種酸脹的麻煩。
一個漂亮的人把自己化裝成醜八怪,自然是有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做。
這些少女從一出現就麵無表情,即便是鐵心源出眾的相貌讓她們有了那麼一絲絲的驚訝,手上要做的事情卻沒有絲毫的停頓。
頭發很快就恢複了原來的黑色,手上,勃頸上的皮膚也恢複了原來的顏色。
少女們很是儘責,曆經了整整一個時辰之後,鐵心源終於覺得自己徹底被弄乾淨了。
這些天臉上帶著一層皮,洗臉都成了奢望,這讓他幾乎要發瘋……
乾乾淨淨的從浴桶裡出來,少女們似乎無視鐵心源激昂的不文之物,用潔白的棉布擦拭乾淨他的身體之後,就往他的身上塗抹一種不油膩還散發著一股若有如無的香味的油膏。
直到這時候鐵心源才發現,塗抹了這種油膏之後,自己穿著綢衣才會傳出飄逸的感覺,不想往日裡綢衣往身上一穿,隻要稍微出點汗水,整套衣服就緊緊的裹在身上。
束發金環,配上帶著絨球的紫金冠,將鐵心源那頭桀騖不馴的頭發控製的牢牢地,一根頭發都不曾散亂。
雪綢製作的衣衫輕薄透氣,穿上之後就像沒有穿著衣服一般自在。
這東西隻有白的,因為輕薄,所以吃不透燃料,所以以本色最佳。
外麵的罩袍依舊是鐵心源最喜歡的雨過天青色,這是一種新顏色,衣服上沒有任何多餘的織繡,僅僅是這種新綢料就非常的抬人了。
一頂紫金冠,一件用來防止袍子飛揚的玉佩,鐵心源全身上下再無任何多餘的點綴。
那些姑娘們伺候鐵心源穿好步雲履之後,就盈盈一禮之後就退下了。
孟元直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外,上下打量一下鐵心源歎口氣道:“皇帝的眼睛真的很有問題,像你這樣的少年才俊,能跑來娶公主,他應該很歡心才是。”
鐵心源笑道:“他沒有看錯,隻是想要從我們這裡獲取更多的財富而已。
他知道把閨女嫁給我其實就是一錘子買賣,一旦婉兒到了哈密,他再想圖謀我們也隻會鞭長莫及。
人家是把閨女當成奇貨可居,儘最大的力量完成這筆買賣,這才是皇帝真正的心思。”
孟元直不耐煩的道:“已經告訴過你,這是一場婚事不是什麼買賣。
你現在的立場就不對,如果是買賣,老子立刻從桃花樓給你買來百十個處子,你要嗎?
皇帝怎麼想是皇帝的事情,我們不論是吃虧占便宜先把公主弄回哈密才是正經。
至於誰賺了,誰虧了,現在很難說,以後也很難說,隻要你和公主琴瑟和鳴的快活一生,多花點錢難道就不值得嗎?
現在無論怎麼說,他都是你泰山,你身為晚輩吃點虧就吃點虧,你又不是虧不起!“
鐵心源皺著眉頭瞅著孟元直道:“你好像另有所指?”
孟元直哈哈大笑道:“聽哥哥的,不會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