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司馬看嘎嘎的目光極為不善,十六天才回歸,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犯錯了。
嘎嘎連忙抱拳道:“校尉,屬下有緊急軍情上報將軍,待稟報完畢就來領罰,絕不敢逃。”
軍司馬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對嘎嘎道:“那就快去,好在你們現在趕回來了,如果再遲半天,老子會以逃兵論處你們。”
嘎嘎給了軍司馬一個大大的笑臉,連忙向中軍帳跑去。
冷平正在簽發拔營軍令,見嘎嘎進來了,就指著他哈哈笑道:“猴崽子回來了?”
嘎嘎來不及搭話,抱拳道:“啟稟將軍,野馬穀外六十裡發現野蠻人。”
冷平楞了一下,瞅了一眼地圖問道:“來了多少人?”
“步騎一萬有餘,野蠻人不下九千。”
冷平點點頭道:“知道了,下去收拾行李,我們該走了。”
嘎嘎發急道:“將軍,野蠻人來了。”
冷平笑道:“本將知道了。”
“那……”
“我們為什麼要跑是不是?猴崽子,操你該操的心,大軍去留還輪不到你管,滾出去,一炷香之後全軍出發,目標天山城。”
“啊?”
“啊什麼?這是大王軍令,看見野蠻人的可不隻有你們,在你們之前,已經有兩支斥候回來了。
怎麼,想和野蠻人在野馬穀較量一下?”
嘎嘎傻乎乎的點點頭。
冷平原本不想和嘎嘎討論這事的,看在他是大王親信的份上才道:“野蠻人力大無窮,悍勇絕倫,咱們哈密人本來就不擅長野戰,即便是有野馬穀這樣的地利,有火藥這樣的利器,也阻攔不住那些在荒原上討生活討了上千年的野人。
就算是攔住了,又能如何?我們自己人一定死傷慘重,得到的結果也不過是將野蠻人攔在野馬穀外麵。
野蠻人一旦戰敗了,人家就不會跑?我們到時候追是不追?追上去的話,要是人家殺一個回馬槍怎麼應對?
不追?我們把它們攔在野馬穀做什麼?”
嘎嘎好歹也是在軍中耳濡目染過的人,還不算傻,聽了將軍的一番話之後連忙道:“誘敵深入?”
冷平笑了一聲,立刻板著臉道:“滾!”
出了帳篷,嘎嘎見彭良正在接受軍司馬的訓斥,對彭良要他快走的眼色視而不見,湊過來彎腰道:“卑職前來接受處罰。”
軍司馬獰笑道:“晚了,軍令已經簽發,你小子以後犯錯老子不處罰你,而是處罰你的部下。”
“這不公平!”嘎嘎大叫道。
軍司馬揮揮手,馬上就有兩個親兵走過來將彭良的褲子扒掉露出屁股,另一個手提水火棍的家夥,獰笑著掄起水火棍重重的打在彭良的屁股上。
“我是領隊軍官,是我犯錯,為什麼要處罰我的部下,你要給我一個交代。”
嘎嘎怒火幾乎無法抑製。
軍法官把臉湊到嘎嘎跟前笑道:“對嘛,這才是紈絝本色嘛,老子早就聽說你被大王寵壞了,寵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這樣的家夥以後注定要成將軍的。
如果成材,兄弟們跟著你就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如果不成材,還他娘的位高權重的,兄弟們跟著你就是算是進了鬼門關。
以你和大王的關係,以後說不定哪一天就成了老子的上司,為了老子的榮華富貴著想,現在好好地調教調教你,對大家都好。”
嘎嘎看著彭良被揍的鬼叫連天,咬著牙道:“你還不如直接揍我,這樣我能記得更清楚一些。”
軍法官嘿嘿笑道:“知道體恤部下,這是好事,這時候揍你的部下,比揍你管用,以後行事的時候多想想他們,你就沒那麼衝動了。”
“等老子成了將軍,非把你裝在麻包裡痛毆!”嘎嘎攙扶起剛剛挨過軍棍的彭良,恨聲道。
軍法官笑嗬嗬的道:“老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