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鐵心源的腦門上很快就多了一腦門的桃漿子。
下手的人是趙婉,尉遲灼灼倒是很期望大被同眠的日子,這樣一來在某些層麵,她會覺得自己跟趙婉是平起平坐的,因此,她沒有生氣,隻是很沒羞臊的大笑。
“我打算把鐵路拆分賣掉!”
暴怒的趙婉聽到丈夫這樣說,手裡的第二個桃子就沒有再飛過來。
而是非常急迫的摸摸丈夫滿是桃漿子的額頭奇怪的道:“不燒啊!”
鐵心源抓著趙婉的手胡亂擦拭一下腦袋道:“老子馬上就有錢了,再也不用聽你們兩個婆娘罵老子是敗家子了。”
趙婉尖叫一聲撲進鐵心源的懷裡胡抓亂咬,皇家的高貴風範蕩然無存,尉遲灼灼也不斷伸縮著爪子,看樣子也很想做同樣的事情。
自從知道鐵路的重要性之後,這兩個女人為了籌集錢糧就差賣首飾了。
現在一聽丈夫要賣掉,那裡還能忍得住。
“那是我兒子的江山!”
釵環紊亂的趙婉眼中泛著淚光,淒慘的大叫。
鐵心源抖抖皺皺巴巴的衣袍站起身俯視著趙婉道:“你兒子的江山是大地,誰能拿走?”
“你說過,鐵路一旦修成就會成為人身體裡的血脈,承擔著運輸養分的作用,現在,鐵路要是掌握在彆人手裡,我兒即便是擁有了江山,也不過是一具死屍,哪來的生機?”
不得不說,趙婉還是很有些心胸的,隻是眼光不如鐵心源,或者說在這個世界裡,沒有人能在眼光方麵超越鐵心源,畢竟他真是的上知一千年後知一千年。
“鐵路還是你兒子掌控,隻是不屬於你兒子而已,賺的錢也不歸你兒子,你兒子最多能收點稅罷了。”
“怎麼說?”趙婉狐疑的瞅著丈夫。
“我們先成立一家商鋪!名字叫做大宋鐵路,或者叫哈宋鐵路也成,必要質疑這個名字,我是胡亂說的,你將來可以起一個更好聽的。”
“然後呢?”
“然後?然後我們就給商鋪找無數個東家!”
“然後呢?”
“然後我們用東家的錢繼續修鐵路,然後繼續找東家,直到我們用東家的錢吧所有鐵路都修起來為止……”
“將作營正在侍弄的那個會噴火會自己跑路的大鐵壺你也準備賣掉?”
“哦,那個不賣,我們租給那些東家就好!”
“你確定那些東家像妾身一樣好騙?”
“哈哈哈,你確定那些東家就不如你聰明?你還彆說,我都有收購一部分的想法,畢竟,這東西實在是一個長久的來錢渠道。
等著,等我把所有的章程弄出來之後,你們再發瘋不遲。”
鐵心源拍拍趙婉的臉蛋,甩著袖子就在趙婉跟尉遲灼灼晦澀難明的眼神中走進了書房。
等鐵心源終於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哈密新年的第一場大雪已經紛紛揚揚的落下來了。
整整一個半月,鐵心源的書房裡永遠人滿為患。
等到歐陽修在章程上落下最後一筆的時候,書房裡安靜的掉一根都清晰可聞。
“哈密到清香城鐵路股票發行章程這就算是定下來了?”劉攽有些失魂落魄。
鐵心源瞅著窗外的鵝毛大雪道:“還能怎麼辦?我們當初太低估修建鐵路的難度了,我總以為我們會有辦法解決這些難題,現在看起來,實在是太想當然了。”
霍賢站起來用手捶著後腰笑道:“我們在做前人所沒有做的事情,前麵是黑的,自然隻能摸著石頭過河!
出現差錯在所難免。”
歐陽修大笑道:“至少鐵路出來了,而且還在延伸,哈密國依舊國泰民安,連塞爾柱都似乎忘記東進了,前所未有的好局麵,這就足夠了。”
徐東升笑道:“塞爾柱的光明王死了,他數量眾多的兒子正在爭奪王位,在沒有明確王位的歸屬之前,他們沒有精力東進。
嗬嗬,即便是東進,第一個遭殃的就是喀喇汗國,阿丹常年居住在西邊的怛羅斯,估計他對塞爾柱的王位也有點想法。”
話題跑偏了,卻沒有想著糾正回來,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著西麵紊亂的局勢。
直到歐陽修將手按在厚厚的鐵路售賣章程上眾人才把目光放在哪裡。
“老夫忽然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