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今天非要打斷這小子一條腿不可!”
其他家仆見狀,紛紛圍了上來,拳頭,盤子,還有人提起了板凳。
鐵喜看到這一幕,不退反近,大喊一聲後,雙手握成拳砸向徐詠。
他的武技是嘎嘎教的,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技巧,而徐詠的家仆們隻是仗著身材高大,隻會使用蠻力的一群人。
說實話,打在他身上,比蛋叔教育他的時候差遠了。
胳膊,肩膀,後背,這些不會讓他失去戰鬥力的地方,他都沒有進行任何防禦和躲避,而是將全部力量集中在會讓對手失去戰鬥力的地方。
麵部,後腦,腹部,這些地方都是他的目標,不到半分鐘的時間,地上就多出了一個哀嚎呻吟的徐詠,和三個被他氣勢嚇到的殘兵敗將。
鐵喜退到趙姝身邊,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走!”
看到跑過來的兩人,聽到動靜,堵在門口圍觀的人群忍不住尖叫一聲散了開來。
這少年氣勢太足,那架勢明顯誰攔路就揍誰,他們隻是看個熱鬨,可不想招惹一身腥。
坐在街口的一個拐角,鐵喜身上疼的厲害,心裡卻有種無比舒坦的感覺。
這是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他清楚的很,自己出其不意打倒四個人已經是極限,如果那三個人接著動手,他絕對不可能是對手。
他本來想著跑回皇城根鐵家院子裡,結果鑽了幾個巷角就不知道到哪兒了,不過也無所謂。
他拉著趙姝坐在地上,望著昏黃的天空哈哈大笑起來。
不是笑他打倒了四個人,是這段時間憋得鬱悶氣被發泄出來以後,灑脫的笑。
“太,太子殿下……”看到狂笑不已的鐵喜,趙姝怯懦的想要抽回手。
這一路上,鐵喜都緊緊握著她的手沒放開。
“沒事,我隻是太高興了。”鐵喜明顯沒明白她的意思。
“嗯……”趙姝嘴唇嚅囁了半天,還是沒說出讓他把手鬆開,這於理不合的話。
趙姝站在鐵喜身前,良好的教養讓她累極了也做不出像鐵喜這樣一屁股坐在黃土地上的事,所以這樣的角度下,鐵喜第一次認認真真看到了趙姝的臉,不是平日那種總半低著頭,謹小慎微的樣子。
意外的有些吸引人。
他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趙姝的時候,這小姑娘就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站在人群外麵,低著頭,讓人看不清臉,特彆沒有存在感。
“這不是挺好看嗎,為什麼總要低著頭?”
“啊?”趙姝沒想到鐵喜會突然說這麼一句大膽無禮的話,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隻好習慣性的低下頭,卻發現這樣正好和鐵喜對上眼神。
這下子,整個人的臉龐都開始充血,白皙透紅,嬌俏可人。
“沒,不是,我不行……”趙姝支支吾吾半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那是她們嫉妒你。”鐵喜知道她想表達什麼,北海郡王府可不止趙姝一個郡主。
說的直白一點,想要成為一把好用的工具,不一定要有多優秀,隻要讓其他工具變得不如你就可以了。
鐵喜認真的看著趙姝,扒下她想要攔住他目光的另一隻手:“你總不會以為我是瞎子吧?”
所謂安靜隻是一麵之詞,如果不是她某方麵吸引到他,他也不會在第一次見麵時就注意到她,而這某方麵一般都來自男人的本能。
鐵喜不覺得自己喜好有什麼問題,也認為自己的對美的認知沒有任何偏差,既然他沒有問題,那就證明趙姝的漂亮絕對是貨真價實的,隻是很多時候被那份骨子裡的懦弱自卑掩蓋住了而已。
趙姝再也忍受不住心裡的羞意,想要把手往回抽。
鐵喜順著趙姝的目光看過去,放開手。
他都忘了自己一直牽著趙姝的手。
手感不錯,軟軟的,嫩嫩的。
“世子殿下,徐詠……”趙姝在府中偶然聽家仆談起過徐詠,對方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仗著祖母的寵愛,連他父親都對他無可奈何,今天被鐵喜打了,絕不會善罷甘休。
趙姝不認為徐詠有能力傷害到鐵喜,隻是打架這件事傳到官家耳中,鐵喜也免不了一頓責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鐵喜看了眼天,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用不到太陽落山,該知道的人就都知道了,有的是人幫自己解決徐詠:“飯也沒吃上。”
“我不……”
“我餓了,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