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從人群身後經過,徑直從大門走了出去。
嘭!
杯子倒地的聲音響起。
尉遲文倏然起身,頭也不回走下樓去。
泰陽閣老板直到徹底看不到尉遲文的影子,才心有餘悸問:“尉遲大人,是怎麼回事兒啊?”
鐵嘎本來想跟出去,但想了想還是沒走,將被尉遲文打翻的杯子扶起來,揮揮手:“你少管閒事。”
…………
於若菊來到外麵,冰冷的風砸在臉上,她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她早就猜到了牛平安會這樣,他特意邀請她過來,如果不是為了重歸於好還能為了什麼?
她一點都沒有感動到,隻覺得惡心。
從牛平安開口訴說過往的那一刻起,她突然意識到,這世上原來真有這麼無恥的人。
當初丟下她的人是他,對她做出承諾的人也是他,毀掉承諾的是他,現在又想挽回的人還是他。
背後像是有一隻鬼,於若菊走的非常快。
想要,快點,再快點,離開這個惡心地方。
突然,她胳膊被拽住,那力道大而急,直接把她整個人扯了回來。
於若菊心裡有種莫名的恐慌,視線冷不丁對上身後人的臉。
是他。
尉遲文怎麼在這?
於若菊愣了愣。
“你做賊的啊,走得這麼快!”
他惱火的說道,然後一手指著後方,眼光灼灼地質問她:“酒樓裡那個作詞的廢物是你什麼人?青梅竹馬,還是兩小無猜?一點本事沒有,就會在那感動自己,老子看到就惡心,你還和他認識?”
……
尉遲文劈頭蓋臉砸了一堆話,但見女人一直盯著他,也不說話,胸口洶湧的情緒才慢慢平複下來。
他感覺自己的語氣好像太凶了,跟那天在牛家村一樣。
他定了定心緒,放輕語氣問:“說話啊,怎麼不說話?”
尉遲文的出現,完全在於若菊意料之外。
這一會,她才反應過來,然後發現尉遲文還握著自己手腕。
她深吸兩口氣,命令:“放手。”
尉遲文沒動,呼吸也平和了許多,接而沒來由地說了句:“你不會真喜歡那些惡心的調調吧。”
他到現在都不理解,怎麼會有女人喜歡那種人?
會做幾個詞就厲害了?
大王七歲的時候就寫的比他強多了,一群廢物罷了。
於若菊表情沒什麼變化:“尉遲大人,麻煩放開你的手。”
疏離的態度,沒讓男人知難而退,反而讓他惱火的將她的胳膊抓的更緊。
“於若菊,我告訴你,他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這輩子也被想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聽到男人的話,於若菊不怒反笑,反問回去:“我和他怎麼樣,和你有關係?”
話罷,於若菊看見尉遲文的眼光飄忽了一下,他整個人突然變得沉默起來。
但很快,不過須臾光景,尉遲文依舊沒有放開她,他哂笑的重新抬起頭,答道:“怎麼沒關係。”
於若菊長嗬一口氣:“有什麼關係。”
“你要做老子的女人。”尉遲文的聲音帶著命令:“老子不是什麼人都能看上的。”
“老子現在就要你,懂嗎?”
聽的人不為所動,尉遲文卻覺得胸口跳動的厲害。
於若菊無聲地注視他幾秒,緩緩開口:“讓你失望了,尉遲大人,我不想做你的女人,你可以放開我了。”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間輕了許多。
這時,後麵有腳步聲傳來。
尉遲文回過頭,是泰陽閣的老板,身邊還跟著鐵嘎,還有一個人,牛平安。
牛平安明顯看到了自己身後的於若菊,加快步子,往這邊趕。
於若菊也看到了他,扭頭就走。
她一走,尉遲文沒有追上去,而是冷笑的站在原地,擋住牛平安的去路。
牛平安窩火的很,想要推開尉遲文。
“你今天敢碰本官一下,明日本官就可以去大牢裡見你,你可以試一試。”尉遲文冷笑。
牛平安當即愣在原地。
“他讓你試試,你就試試。”鐵嘎在旁邊冷笑道,這裡要是哈密,這男人早被他提起來,像小雞一樣丟開了。
“官就可以強搶民女嗎?”牛平安大概猜到了怎麼回事兒,咬著牙說道。
“你哪隻狗眼看到本官強搶民女了?不服氣?不服氣你也去考取功名當官啊,沒那個本事考上,就給本官閉嘴。”
尉遲文冷笑一聲,也不管牛平安是什麼反應,說完這句話,轉過身施施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