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在她旁邊,他找不到一丁點居高臨下,他握住她手的時候,隻感覺自己慌亂亂的心,變得安定起來。
想到這裡,他不由側了眼看於若菊,她站在那,表情倒是十分自然。
酒樓的人很多,她一直表現的很平靜,也很特彆,仿佛和這個世界毫不相容。
看了她一會,他越發覺得這女人美的十分特彆,沒忍住在她身上蹭了一下,然後又偷偷親了一下她。
惹得周圍一眾人都朝他看過來。
於若菊也瞥他,是冷撇,問:“你乾什麼?”
尉遲文:“想你了。”
這說得臉都不帶紅的,周圍所有人:“……”
有差不多年紀的青年已經噓出聲,高聲道了句“兄弟受教了!”
接著他身旁的姑娘就羞臊地把他嗔了回去。
大家哄笑。
兩個人剛剛走進酒樓,門外忽然有人叫他:“尉遲文!”
女人的聲音。
尉遲文起初有點驚訝,接著徐徐露出溫和的表情。
於若菊留意到他的神態,也跟著看過去。
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女人貴氣十足,一眼就知道是富貴人家出生的,有教養的女子。
男人麼……於若菊隱隱覺得見過。
很快,她想起了這人是誰,那一晚,尉遲文喝醉時,他旁邊的人。
這個人看到於若菊也是驚了一臉:“巧了。”
尉遲文:“是巧。”
男人看了一眼酒樓的招牌:“你們也是來吃飯的?”
尉遲文:“對。”
“我們也是,”女人接話:“咱們一起吧。”
說著話,四人一起走進酒樓,男人望望尉遲文,又看看於若菊,沒忍住笑:“行啊,這麼快就開始過日子了。”
貴婦也在審視於若菊。
她覺得這女人,跟以前尉遲文帶過的女孩都……
不大一樣。
清淡,寡欲,但在他們麵前也不露下風,不卑不亢。
偶遇熟人,尉遲文倒是一點不慌,抓著於若菊的手,也沒有半點放開的意思。
他眉宇間逐漸聚上了幾分惡劣:“王誌,你不是說要去……”
咳!
男人重咳一聲,阻止他繼續往下說。
“要去做什麼?!”女人輕蹬他小腿一下:“你本來準備去乾嘛??”
尉遲文看得嘴角都揚高了,幫他圓場:“沒做什麼,就是去打牌,”緊接著牽高了於若菊手:“我沒答應,這不是和姑娘在一起嗎。”
太丟人了,於若菊瞬間拉低了兩人手,想趁此機會脫開。
旁邊人偏不讓,跟在她指尖生根了似的。
“服了……”男人偏開頭,知道尉遲文是故意的。
女人聞言也笑,又掃了眼於若菊:“尉遲文,不給我也介紹介紹啊。”
“沒問題,”尉遲文抬抬下巴,對於若菊說:“王誌,我們一起玩的,他旁邊的這位是,蔣……”
“大燒餅。”王誌搶過話頭。
女人回嘴:“你才大燒餅!”
尉遲文笑顛顛糾正:“她叫蔣念念,不是大燒餅,之所以有這個外號,是因為她小時候問王誌要過燒餅吃,就一直被他這麼叫了。”
於若菊忍俊不禁,但她還是抿了抿唇,初次會麵,不好讓這份笑意太明顯。
尉遲文往身邊女人肩膀斜靠了靠,對友人介紹起她:“這位,於若菊,我將來的娘子。”
哈哈,王誌笑了。
於若菊:……
“是不是那個……”蔣念念猛地記起什麼。
王誌是明白人:“就那個。”
蔣念念一笑:“也算和我們倆有淵源啊。”
於若菊不大明白。
蔣念念彎唇,提點:“我經常讓人買你的餛飩。去年的事了,就是王誌讓我去買的,說尉遲文看上一個賣餛飩的,又不知道怎麼和人家親近,就讓我多買餛飩,讓你們生意好點。”
“哦……”於若菊懂了。
“哎!”尉遲文不依了:“彆揭我短啊。”
“沒事,”王誌在他肩上一拍:“都是自己人了,有什麼不能提的,該短的地方不短就行了。”
“滾蛋。”尉遲文撂開他手。
蔣念念跟著開玩笑:“你們比過?”
王誌:“……怎麼可能,”他瞥了眼一直悶不吭聲的於若菊:“這問題該問……咳咳,懂吧。”
於若菊:“?”
這回反而輪到尉遲文受不了了:“彆廢話,趕緊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