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坐,吾語汝。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
“殿下,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何解?”付子嬰打斷了鐵喜的背誦隨即提問道。
“古代的聖王有至高之德、切要之道,用以順天下人心,使人民和睦相處,上上下下都沒有怨恨。。”鐵喜想也不想的說道。
付子嬰聽完後,微微點頭:“甚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揚名於後世,以顯父母,孝之終也。夫孝,始於事親,中於事君,終於立身,又何解?”
張愛在一旁候著,眼睛忍不住偷偷看鐵喜,他可知道,太子殿下隻背了一個多時辰,竟能將這些內容全部記住……
他一直伺候著鐵喜,也知道他的生活狀態,學習的時間絕對沒有休息的時間長。
這孝經是月初的時候,付子嬰交付的任務,這半個多月從未見過殿下背過啊。
鐵喜不斷的回答著付子嬰的提問,雖然有些理解和常人不同,但也有理有據。
付子嬰很是滿意鐵喜的表現,又在東宮中看鐵喜臨摹了一張字帖後,叮囑道:“要持之以恒,勿被外物所誘。”
說這話的時候,付子嬰瞟了一眼鐵喜架子上的火槍,意有所指。
付子嬰走後,張愛便湊了過來問道:“殿下,您是怎麼記住這麼多內容的?這半個月來,奴婢都沒見到您背書,難道真是剛剛那麼一會兒背下來的?”
鐵喜笑了笑輕聲道:“我雖然沒有背過,但我娘給我講過,隻能說老師正好撞上來了。”
“這麼巧?”張愛驚呼道。
而鐵喜也隻是笑笑沒有在應張愛。
…………
信陽縣。
一座高大的石碑矗立在城門郊外。
這塊地方是為了祭奠兩年前在真定守衛戰中戰死的將士設立的。
石碑上刻著一千多名士兵的名字。
在嘉佑二年末,朝廷定下了章程,從河北,山東等地選取石料,嘉佑三年開始動工。
由兵部提供名單籍貫,進行雕刻。
數千工匠日夜趕工,在嘉佑三年初完成,落地之時,當地官員全部親臨祭奠,焚香禱告,以慰戰死將士之心。
數萬百姓圍觀,放聲大哭者不絕於耳。
距離今日,整整過去一年。
周邊的百姓自發的前來,給戰死在這裡的士兵們燒香焚紙,也有當地的大戶殺豬宰雞置放在石碑之下。
周邊百姓絡繹不絕。
一名雍容華貴的“男子”,在兩名“男子”的攙扶下出了馬車。
她望著那座高大的石碑,冷笑兩聲。
“韓琦那老匹夫終於死了。”
“是,奴婢也聽說了一些,是一個月前病逝的。”
一名男子趕忙說道,如果仔細聽的話,能聽出幾分女子的柔媚。
“韓琦那老東西,嘴上說著一定會幫我兒當上太子,結果真定一打完就一直在推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相信他!你們兩個很好,等我回到東京,以後你們就是我兒的秉筆。”
”多謝娘娘。“兩名“男子”趕忙應道。
此人正是董妃。
她緩步走上前去,而兩名跟著她女扮男裝的侍女也將馬車安頓好後,追了上去。
石碑一共高十米,在石碑的下麵還有官府修建的武廟,裡麵供奉的是在這場大戰中為國捐軀的將領。
武廟門口,祭拜的百姓更多。
而在廟前的香壇之中,插著滿滿的香燭,下麵的香灰也堆了一地。
一個梳著衝天鬃的孩童跪在低上悄聲道:“爺爺,我們真的打敗遼國了嗎,聽說殺了他們好幾十萬人,是不是騙人的啊?”
他口中的爺爺,還不到五十歲,看起來極為壯實,他將黃紙儘數點完後說道:”小孩子一天到晚說什麼胡話,趕緊給軍爺們磕頭,要不是太子殿下慈悲,你連磕頭的機會都沒有。“
“那爺爺你告訴我,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才磕頭。”小孩子跟他爺爺討價還價了起來。
一旁磕頭的稍稍大點的孩子,回頭說道:“當然是真的了,我三叔的名字就在上麵,現在我家在鄉裡可威風了,就這還有人不想讓太子殿下當皇帝,我第一個不答應。”
這個孩童點了點頭說:“啊,你是從哪裡聽的啊?”
“這就和你沒關係了,要不是看你順眼,這些話我才不會和你說。”
“是襄王嗎?”
“對,就是他,我聽人說,好多人想讓襄王當太子,太子又沒失德,憑什麼要換?一個小孩懂什麼,能像太子殿下一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