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大宋國力恢複起來,但還是有不少的地方鬨著災荒,牽一發而動全身。
懲戒是要有度的。
萬一李京澤這個度沒掌握好,將整個遼國驚動了,那就是一場大戰。
尉遲江晚將話說完後,而後看著鐵喜半躬下身道:“殿下,微臣認為殿下今日在早朝之上說的都是對的,血債血償,絕不留情。”
尉遲江晚說著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付子嬰。
而坐在付子嬰下首的王世忠,心中苦笑不已,尉遲江晚的這個樣子,怎麼像極了史書中的奸臣呢。
鐵喜看著尉遲江晚一臉之誠懇,心中可十分滿意。
看來,尉遲江晚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稱職,一來是尉遲江晚與付子嬰八字不合,見麵就會對打起來,二來,尉遲江晚也確實善辯,雖現在不知道他心底裡到底打著什麼算盤,但眼下看來,還是讓人無可挑剔。
“尉遲大人,你的心意,我都清楚,但付大人也是為國考量,並無過錯,你與付大人的職務不同,看到的東西也不一樣。”
“今日,付大人為了我的旨意,在這裡奏對,名單奏呈上後,我便在裡麵加上了尉遲大人的名字,就是看尉遲大人,對邊境之事,有何獨到見解。”
眾多大臣都知道鐵喜出言老成,像是在事先練習過一樣,通順流暢且細想起來,還有些到道理。。
而後劉兆忠偷偷看了一眼鐵喜,卻發現鐵喜對他笑了笑。
這讓劉兆忠心跳加速。
尉遲江晚清了清喉嚨後說道:”啟奏殿下,微臣確實去了付大人那裡,查閱了許多卷宗,派遣騎兵進入大宋境內劫掠,其實是以前司空見慣的事情了,幾乎年年都有,月月都有。”
“此乃血海深仇天怒人怨之事,隻能動起刀兵,讓那些遼國人知道,現在誰的拳頭更硬,隻有動起刀兵,才能為殺死的百姓報仇雪恨,亦能徹底收複幽雲十六州。”尉遲江晚朗聲說道,說完之後,還看了一眼朱進忠,韓胄等人。
我尉遲把話說的那麼清楚了,你們這些武將也趕緊請戰吧。
不過朱進忠,韓胄等人卻沒有看尉遲江晚一眼,也沒有站起身請戰。
這讓尉遲江晚很是尷尬,那麼不給他麵子嗎?
鐵喜聽完之後問道:“尉遲大人,你說的這些,我也都看過了,我想問的是你有何良策,若是要打,如何來打,若是不打,又如何為百姓討回公道。”
尉遲江晚聽到鐵喜的話後,愣了一下,而後趕忙躬身說道:“殿下,此等兵事,應需兵部決斷,微臣,微臣不知。”
說出不知兩個字的時候,尉遲江晚的心都在流淚,早知道自己多看些兵書,就算今日說不出個詳細章程,也能將台子殿下說暈,現在隻能丟人現眼了。
“尉遲大人,暫且坐下。”
“是,殿下。”尉遲江晚說完後,便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心中還在懊悔剛剛怎麼自己說不知呢。
“朱大人,韓大人。”
聽到鐵喜叫了之後,兩人立即起身。
“微臣在。”
“聽完尉遲大人的話後,你們兩人是何看法?”鐵喜看著兩人,淡淡的說道。
實際上鐵喜已經事先做出了考量,朱進忠和韓胄二人心思縝密,又世代武將,想要提升已經很難了,肯定想著一動不如一靜,打贏了也就這位置,打輸了名節不保。
實際上這並不丟人,也是人性使然,身價萬貫的人當然不會願意跟一個乞丐拚命嗎,但羅守珍不同,羅守珍卻還想著在搏一搏。。
這種人不安分,就要給他找點事情做,不然遲早他自己找點事情做。
殺了吧,鐵喜又舍不得,利用好了,也是一員大將。
“殿下,微臣以為付大人所言甚對,我們現在的準備還不夠,若是我們大舉進入幽雲十六州,定會引起其他女真的不滿,牽一發而動全身,還需慎重考量。”朱進忠輕聲說道。
“殿下,微臣覺得,可小小懲戒一番,不宜大動乾戈。”韓胄也隨之表態。
而羅守珍看了一眼付子嬰後,還是說道:“微臣與兩位大人的意見相似。”
鐵喜笑了笑,而後看向自己的老師付子嬰。
“付大人,你覺得三位說的有道理嗎?”
付子嬰站起身說道:“微臣以為,可采用韓大人之言,小小懲戒一番即可。”
“付大人請坐。”
付子嬰聞言重新落座。
三個人腦袋有點懵,怎麼不讓他們三人坐下呢。
鐵喜從座位上離開,徑直走了下來。
他站到朱進忠的麵前,將自己的頭與朱進忠比了比輕笑著說道:“都這些年了,我和朱大人的個子還是差了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