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王府對這土地真是勢在必得了,連這些人都派了出來,就是算準了太子殿下不敢嚴懲他們。
有恃無恐!
混賬!
潘軍看到了周望山,而後大笑道:“周大人,何必躲那麼遠呢,有必要這麼懼怕於我嗎。”
“他們是誰。”盧有誌臉色很難看。
“本官沒見過他們。”
“那就讓他們死。”
“不行,你看他們的姿態,全部都是百戰之士,怕是隻有軍中才能養出這等猛士,會不會手馬寶義的人馬,和他們動手是死罪。”周望山臉色也很難看。
說完之後,他深吸一口氣,挺身上前,而盧有誌也緊跟在他的身後。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繼續躲藏沒有意義。
那些被百姓們按好手印的契書就再這裡,就算是馬寶義親至,也沒什麼好說的。
兩人走到近處,荊王府的家丁們給兩人讓出了一個位置。
到了潘軍跟前後,後者還沒有下馬的打算,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周望山。
“勾結藩王,欺壓百姓,周大人,你不知道這是死罪嗎。”潘軍玩味的說道。
“你們是東京來的?”
“是。”
“哪個衙門的?”
潘軍冷笑出聲:“沒有衙門,太子親衛。”
太子親衛……
換句話說,就是太子殿下的眼睛和手。
這些人不應該老老實實在東京呆著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眾人聽到潘軍報出的名號後,一個個都露出驚慌的神色。
唯獨吳老爺子聽完後,卻是驚喜之極。
太子殿下的親衛出現了,不就代表著當今監國太子已經知道這裡的事情了嗎?
周望山聞言亦是心中一震。
難道太子殿下真的敢對荊王府下手嗎,他怎麼敢的?難道陛下會允許他亂來?
對方可是荊王啊。
“不知,不知大人到此,所謂何事?”
“明知故問啊,當然是替殿下調查荊王藩欺壓百姓之事,而且,我們好像運氣很好的抓了一個現行啊,周大人,難道你不知道地方官員和藩王串通一氣,是死罪嗎?”潘軍冷聲說道,“就算我現在就將你殺了,殿下也不會追究我的責任。”
潘軍的臉色很難看。
嶽山可是把鐵喜的態度明明白白告訴了他,換句話說,他們現在就是鐵喜的態度,不殺幾個人,可難消太子之怒啊。
周望山聞言臉色難看至極。
地方官員有一部分的職責就是要監督藩王,最大的忌諱就是跟藩王勾結在一起。
“瞧這位大人說的,我們可從未和周大人有過勾結,無非就是因為土地的事情商量了幾句話,我荊王府總不能連話都不能和地方官員說吧,再說,這些土地荊王府都是花了銀子,鄉親們自願簽好的契書,大人請看,他們的手印還在上麵呢。”
“你放屁,這明明是你逼著他們按的。”吳老爺子聽完之後,火冒三丈。
“大人何必相信一個瘋子的瘋言瘋語呢,不如先下馬,讓我荊王府做東,請大人喝兩杯,再好好商量這邊的事情。”盧有誌笑著說道。
周望山知道,自己現在隻能和荊王府一條路走到黑了,否則,隻有死路一條。
“這位大人,本官隻是來做個見證,他們都已經商量好了,確實不存在脅迫。”周望山開口說道。
“契書何在?”潘軍冷著臉。
“大人請看,就在這裡。”說著,盧有誌將手中契書舉了起來,正對著潘軍。
一名心腹看了潘軍一眼,立刻大步上前,一把從盧有誌手中將契書奪過。
“唉,你們……”盧有誌心裡一驚,完全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
“怎麼?我家大人不能看?還是心裡有鬼,不敢給我家大人看。”奪走契書的心腹冷冷的說道。
盧有誌看著這名親衛,絲毫不懷疑,如果他敢說一個不字,下一秒就會被一刀砍掉腦袋。
心腹將契書交給了馬上的潘軍。
潘軍一張張的仔細看著。
“大人,大人明鑒啊,這都是他們逼著我們按的手印啊。”
“老丈,你放心,我們既然來了,自然是代表當今太子殿下給你們做主的。”潘軍寬慰道,說完後,他冷笑的看著盧有誌,將手中的契書從中間慢慢撕成兩半。
“你們,你們怎麼敢撕的,你們不想活了嗎?”盧有誌大驚,這些人當真不把荊王府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