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隻為了尋找神物的話,臣認為可行。”
王誌忠雖然也不認同,可他也清楚,鐵喜這件事是做定了。
鐵喜雖然還是太子,但如今在朝堂的話語權,實際上與皇帝已經沒有了區彆,他真要做什麼,誰都攔不住。
還不如借坡下驢,大家都好。
王誌忠表態後,尉遲江晚暗鬆一口氣。
付子嬰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王誌忠,而王誌忠眼中多有示意,讓付子嬰不要再反對了。
付子嬰心中一動,他是頭鐵,但卻不傻,也知道王誌忠為何態度大變。
當下付子嬰閉口不言,也不出言反對,也不出言支持。
等到沒人的時候,再來東宮單獨找鐵喜討論討論。
鐵喜清楚,第一次提出這件事,肯定是達不成的他想要的目的,當下便讓眾人先行退下,隻留下了付子嬰一人。
付子嬰一看正合我意,當下就走到鐵喜麵前,準備好好和鐵喜說清楚出海的弊端。
半個時辰後。
一臉嚴肅的付子嬰從東宮走出,不甘的握了握拳。
在這場二人的討論中,不管付子嬰說什麼,鐵喜就是一句話,我是為了百姓,為了百姓試一試又何妨?
這讓付子嬰根本找不到突破口。
付子嬰氣的不行,可張愛在一旁站著,他一有發怒的勢頭,張愛就出言提醒:“付大人,殿下麵前,不可失禮。”
這讓付子嬰連老師的架子都擺不出來,端是有氣沒地方撒。
付子嬰回到樞密院值班房中。
王誌忠就斜眼問道:“與殿下聊的如何?”
付子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而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向王誌忠:“為何王大人要讚同殿下出海。”
王誌忠苦笑一聲,而後看著付子嬰緩聲說道:“本官覺得隻要殿下不打消念頭,我們阻止沒有任何意義。”
“就不能想辦法讓殿下打消念頭嗎?”付子嬰皺眉說道。
“沒辦法,畢竟還有哈密在,如今哈密與大宋是一體的,殿下若是修書給哈密王,哈密王很樂意替殿下做這件事,到時候傳出去,反而不美。”
付子嬰臉色不太好看。
………………
太子有意讓薑超出海之事,今日來到東宮的大臣們回到各自的衙門後,都是一陣討論。
韓胄與朱進忠二人坐在衙門中,喝著茶水,朱進忠一臉鬱悶。
“尉遲江晚擺明就是逼著你我二人表態支持殿下。”
韓胄苦笑一聲:“依我看啊,這件事情,我們也沒必要反對啊,殿下讓我們武將今日去東宮,就是要你我二人支持的。”
“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表態的太晚了,現如今在殿下看來,你我二人都是被尉遲江晚逼的,所以尉遲江晚才是大功臣,你我二人……不提也罷。”
韓胄實際上跟尉遲江晚的私交並不錯,一來是尉遲江晚善於跟人打交道,二來也是韓胄必須要靠近尉遲江晚。
現在尉遲江晚儼然成了鐵喜在台前的代言人,武將們必須靠近他,靠近他就是靠近陛下,朱進忠不願意做這種事,也隻有韓胄能乾這種事情了。
對於出海之事,他與朱進忠二人並不排斥,不願意直接站出來支持,也是為了顧及跟付子嬰的關係。
“既然現在已經跟殿下表態支持,那我等現在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好好替殿下建造夠遠航的船隻,發兵文給水師吧,招一批熟練舵手,也隻有這樣,才能扭轉我們在殿下心中的形象。”
“哎,出海的船隻肯定是要新的,要大的,咱們水師那些小船,隻怕走不了多遠就被海浪拍散了。”
“我記得,官家剛繼位的時候,是不是有一艘船龍骨都建好了,隻是後來因為文官們反對,就沒有繼續下去。”
“好像是有一這麼一回事,那麼多年了,我也記不清楚了。”朱進忠說道。
“派人去福建看看,先看看,若是龍骨整齊的話,說不定能給殿下一個驚喜。”
“好,我這就去安排。”
………………
這些時日的東宮很是熱鬨。
鐵喜將朝中聲音比較大的文官們,一個個叫到了東宮中談話。
不管是誰來,尉遲江晚都會在場。
鐵喜提出要讓薑超出海,但凡來人,有一點點反對的意思,尉遲江晚都會立刻講出一番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