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不相瞞啊,大興府的使臣這半年來了數次東京,到處送禮,當時本官就想著你應該也來一次大宋,但李大人卻因為軍事之爭,遲遲沒有動身,對高麗大興府叛軍尾大不掉的局麵,本官也是痛心啊。”
“李子明的餘孽沒有斬儘,是我高麗的問題,與尉遲大人毫無關係,現在這局麵我王已是滿足,尉遲大人,你能不能讓羅將軍在後方進攻大興府叛軍呢。”李子奇滿懷期待的說道。
銀子花了,他想花的值一點。
“李大人是想?”
“我們還想再試一試。”
尉遲江晚搖了搖頭:“本官可以跟羅守珍在書信聯絡,贈與錢財,讓其威脅大興府軍隊,但沒有朝廷的兵文,殿下的旨意,大軍是絕對不可動的,即便是羅守珍也不行。”
“那,太子殿下,對我們高麗的事情有何聖裁。”
“開京在事情剛發生的時候,並未與朝廷上書奏陳,當時,殿下可是很不高興,現在本官再次提起,也是惹得殿下很不開心,對此並無任何聖裁。”
聽到尉遲江晚的話後,李子奇臉色驚愕。
這完全是他的責任。
大興府叛軍出現的時候,大臣們確實都想第一時間告知大宋。
但他不想讓高麗真變成大宋的附庸,也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
就拖了下來。
這讓李子奇也抑鬱了很久,為什麼自己和李子奇的差距會這麼大?
他歎了口氣。
高麗國土本就小,李子明主政的時候,自動放棄了北方大部分領土贈給了大宋,現在大興府叛亂,又分出去一部分,高麗為何命運如此多舛。
“不過李大人也莫要這困難時期感到憂愁,雖然大宋的天軍不能出兵,但本官會爭取,日後大興府之軍一旦南下,大宋王軍也會南下,威脅大興府,換句話來說,隻要開京正統有機會打大興府收複故土,而大興府叛軍卻絕不可能進攻開京。”
“可是……”
“什麼?”
“可我們不是大興府的對手……”
聽到李子奇這麼坦誠的一句話,反而讓尉遲江晚無話可說。
高麗隻是藩屬國,又不是大宋境內的一個州府,竟然如此坦誠。
而李子奇作為現在高麗的權臣,他坦言打不過,那下麵的將領,臣子,乃至最普通的士兵,估計都有這個想法。
未戰先膽怯,能贏才見鬼了。
尉遲江晚乾笑兩聲:“現在打不過,不一定以後也打不過,未來的路還很長,李大人不要過多的擔憂。”
尉遲江晚是應付,可在李子奇看來,卻是貼心的問候。
他臉上的愁容消散,朗笑著說道:“有了尉遲大人這番話,我這心啊,一下子就輕鬆許多。”
當他意識到自己的能力有限後,對尉遲江晚也更加佩服了。
“尉遲大人,我可以拜見太子殿下或者皇帝陛下嗎。”
尉遲江晚麵露難色:“我會安排,不過殿下國事繁忙,見到殿下的可能性不大,陛下更是龍體欠佳,已經很久沒見過人了。”
李子奇臉上有些失望,自己拉來了一船的白銀,竟然連大宋太子殿下的一麵都見不到。
“那大興府逆賊的使臣也沒有見到太子殿下和皇帝陛下吧。”
“太子殿下和陛下怎麼會見一介反賊。”尉遲江晚冷笑道。
李子奇聽到這裡也放心了。
而尉遲江晚也提出了自己的私人問題。
將金鈺兒的情況告訴了李子奇,拜托他回到開京之後將他的妹妹和老母,送到大宋來。
這種小要求,李子奇自然點頭答應。
對於高麗的事情,鐵喜說實話並不上心。
他上心的是,現階段誰都給大宋送來了很多銀錢,他就是要給兩方都有了一股錯覺,隻有討好了大宋,才有一統高麗的希望。
也正是讓他們有了這希望,才能為了討好大宋,征收更多的稅,送來更多的錢,然後讓國內民怨沸騰,現階段就這樣耗著,等時機到了,大宋天軍再進入高麗,那時候……
當然這是鐵喜的初步想法,也並未跟任何人提起過。
李子奇也沒有像在高麗所說的一樣,代替他們的大王叩見大宋的太子殿下和皇帝陛下。
該談的事情全部談完之後,李子奇便與尉遲江晚在城外告彆。
他手中有了一封尉遲江晚帶給周曉的書信,也有一封尉遲江晚對高麗開京國主的書信,算是承諾書。
大宋不可能冊封大興府為高麗王,也不會坐視大興府軍對開京造成威脅。
而東宮中。
鐵喜正在看著荊王的上書。
大概意思是,他這些時日幽禁府中,思量許多,對犯下的惡行後悔不已,請求朝廷可以將對他的禁行令給撤銷了。
鐵喜將上書放下,看了一眼張愛:“晁尚書,現在何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