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州府,一間木屋外,重兵把守。
自遠方傳來一陣馬蹄聲。
數輛馬車,幾名太監,還有護衛的禁軍。
最先出來的是馬寶義。
他跳下馬車後,便走到了居中的馬車前說道:“尉遲大人,到了。”
簾布拉開,尉遲江晚走了出來。
“為何將荊王安置在此處啊。”
“本來是安置在牢獄之中,可他卻如同瘋魔一般用頭撞牆,想要自儘,不得已之下,才將其帶到這裡來。”
尉遲江晚點了點頭,而後便帶著隨從朝木屋裡麵走去。
屋子裡麵潮濕且黑暗,沒有半件帶棱角的物品在。
尉遲江晚剛剛進入其中,還聞到了一股屎尿的臭味。
趙元儼就躺在床上睡覺,聽到房門被推開的聲音後,立馬就醒了過來。
他看到了穿著紅袍官服的尉遲江晚,還有自己討厭的馬寶義,以及幾名太監。
趙元儼心中便就清楚了,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
“你是誰?”
“尉遲江晚……”
“尉遲江晚。”
“正是。”
“就是鐵家小兒身邊整日胡說八道的尉遲江晚,怎麼,你們哈密終於準備吞並大宋了。”趙元儼半坐起身,冷聲說道。
尉遲江晚聽完趙元儼的話後忍了一手。
“庶人趙元儼,接旨。”
趙元儼坐在床上,隻是不斷的冷笑,沒有絲毫動作,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根本懶得多一份表情。
“庶人趙元儼,接旨。”
趙元儼冷冷的看著這群人,還是沒有動作。
“來人,將其拉起來,跪接旨意。”尉遲江晚冷笑的說道。
房外的禁軍得令,一名百戶長瞬間衝了進來。
趙元儼看到禁軍,也不害怕,朝著趙聰就是一腳。
趙聰身手敏捷,稍稍一閃,躲過這一腳,而後,雙手抓住趙元儼踹過來的腳,猛地發力,將趙元儼拉下床來。
四五名禁軍又趕忙上前,將其死死的固定在了地下。
趙元儼大吼大叫:“本王乃是皇親貴胄,你們竟敢如此欺辱本王,本王的爵位乃是太宗皇帝所封,鐵家小兒有何權利將本王貶為庶人。”
尉遲江晚聽著大為惱火,他看了一眼身旁的馬寶義,緩身說道:“馬大人,本官實在聽不下去了,想要教訓一番,可行。”
“尉遲大人請自便,請放心,本官什麼也沒有看到。”馬寶義立馬回複道。
“多謝馬大人。”
趙元儼雖然一直都在大吼大叫,但對於尉遲江晚與馬寶義二人說的話,他也聽的清清楚楚,見到尉遲江晚向自己靠近,高喊道:“尉遲江晚,你算什麼東西,不就是那鐵家小兒身邊的一條狗嗎,你敢動本王一下試試……“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錦衣衛的人將頭拉了起來,讓其正視著尉遲江晚。
而尉遲江晚的一記拳頭,也轟然砸下……
”你敢打我!“
“疼……”
“住手……”
尉遲江晚一記拳頭砸了下來後,莫名有種爽感,手上的動作更快了,拳頭雨點一般的落下。
讓你用巫蠱之術謀害殿下,讓你口出狂言辱罵殿下,什麼叫鐵家小兒,鐵家小兒也是你配叫的?
若不是鐵家,現在的遼國指不定就變成大宋了。
“若是你再敢辱罵殿下,接下來,本官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尉遲江晚冷聲說道。
趙元儼大口喘著粗氣,看向尉遲江晚的眼神幾乎要吃人。
尉遲江晚退後兩步,從太監的手中接過聖旨,開始宣讀。
趙元儼臉上的冷笑始終沒有消失,一死而已,他早想到這個結局了。
念完聖旨後的尉遲江晚,看向了趙元儼。
趙元儼臉上有了些許的落寂與慌張,不過當他看到尉遲江晚那臉上隱藏著的嘲笑之意後,立馬將自己的膽怯隱藏起來。
皇家的子孫,豈能是無膽鼠輩,不就是死嗎,死了後,見到父親,再告訴他們,大宋已經改朝換姓了,這一切都是趙禎的罪過!
“庶人趙元儼,可知罪否。”
“本王無罪,談何知罪。”趙元儼惡狠狠的說道,都要死了,他更沒什麼好怕的。
“他一直都是這麼嘴硬,在牢獄中,也是說著朝廷誣陷與他。”在一旁的馬寶義開口說道。
尉遲江晚看了一眼馬寶義,而後輕笑一聲,搖了搖頭:“你真的不知罪?”
“無罪之人,怎能認罪,後人定會替本王討一個公道的。”趙元儼被關押起來的這些日子,也想了很多,自己不能認,即便是自己做的,也不能認,即便是死,也不能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