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慌亂的郡王都圍了上來。
實際上他們心中也都各自做了最壞的打算,可他們卻不願意相信。
“對啊,大哥,朝廷到底想乾什麼?前些年,將我們都禁足與家中,不過是父親犯了錯,我們也沒有什麼怨言,可現在將我們都帶過來,是不是要把我們都廢了啊,這不能吧,父親是父親,我們是我們,他犯了國法,可不能牽扯到我們。”趙銘惱火說道。
趙銘是個火氣大的人,當下說起話來,也不顧什麼姿態禮儀。
趙潔睜開眼睛,看向了趙銘,輕聲說道:“荊王一係,皆是一體,父親犯錯,子女皆罰,這點道理你不懂嗎?”
“可這不公平啊,大哥,我什麼事情都沒有乾,憑什麼罰我。”
“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公平。”趙潔說完之後,輕歎口氣。
“不會處死我們吧。”一名兄弟忍不住說道。
”不會,頂多是貶為庶人。“
“可,可我一出生就是大宋的郡王,怎麼吃的了那個苦啊。”
“祖上吃的,你吃不得?”
“種地?本王乃是大宋朝的郡王,種什麼地,大哥彆開玩笑了。”
“馬上你就不是大宋朝的郡王了。”趙潔說完之後,便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看著趙潔不再說話,眾多郡王都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到處亂轉,有的郡王甚至想去找母親討個說話,但卻被太監們趕了出來。
漫長的等待後,還是迎接來了結局,荊王趙元儼的屍體被拉回了荊王府。
荊王妃抱著屍體哭了好一陣。
其他人則茫然的站在父親屍體的身邊。
郡王們看到了父親下場後,也認清結局了。
殺了她們,朝廷不敢乾。
可全部貶為庶人,卻是朝廷的常用手段。
不過荊王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何要落得這個下場,他不是一直都被關在荊王府中嗎,難道不服氣,在外招兵買馬,想要黃袍加身了?
不一會兒,尉遲江晚便雙手舉著聖旨,率領著數百名禁軍進入了內院。
郡王們也都紛紛上前。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荊王到底犯了何罪。”
“本王要上奏朝廷陛下,要為父親討個公道。”
尉遲江晚隻是冷冷的打量了一番這些郡王,隻是雙手舉著聖旨,高喝道:“荊王一係宗室接旨。”
雖然這些郡王,大多數都不服氣,可還是老老實實的跪下身去接旨,隻有荊王妃悲傷過度,被侍女攙扶回了房中休息。
尉遲江晚便再次朗誦了一番聖旨。
聖旨念完後,眾多宗室之人皆是一陣薑黃。
趙元儼竟然用巫蠱之術,謀害監國太子,最重要的是竟然被抓住了。
不過他們認罪,但卻不服氣。
趙銘第一個站了起來:“趙元儼行巫蠱之術,朝廷打也打了,殺也殺了,已經解氣,為何還要剝奪我等的爵位。”
這時候,他已經顧不得什麼父親不父親的了。
“就是,荊王已經認罪伏誅。為何還要牽扯我們。”
“朝廷決策有失公平,我們都是皇室宗親,不應有此結果。”
“我要去東京見陛下……”
趙潔一直都跪在地上從未說話。
“荊王都沒了,哪還來的郡王,速速接旨準備,你們已然是庶人,也再也沒有權力去麵見陛下,若是有誰抗旨不尊,趙元儼就是下場。”尉遲江晚淡淡說著。
而身後的軍士,禁軍紛紛上前一步。
趙潔舉起雙手高呼:“趙潔接旨認罪。”
尉遲江晚看了一眼趙潔,而後又看了看其他的郡王,冷聲說道:“將他們身上的衣物儘數脫下,交出王印。”
“不交,不脫……”
“動手。”
尉遲江晚命令道,而禁軍們紛紛上前。
上一刻是郡王,下一刻卻是庶人,這心理落差,誰能受得了,當下,諸多郡王開始反抗。
一邊反抗,一邊咒罵。
禁軍們卻沒有了那麼多的顧忌,你若是老老實實的脫掉郡王的服飾玉帶,倒也罷了,若是不脫,就是直接上手,幫你來脫。
尉遲江晚一直看著一幕。
荊王府在潭州府經營多年,不少官員武將都和荊王府牽扯不清,雖然,這些武將也沒有造反的膽量,但尉遲江晚還是謹慎,故才快刀斬亂麻,先把荊王府所有人控製住再說。
荊王的王印被送禁軍搜了出來,由潘軍將其端到了尉遲江晚的身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