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一旁的張寧，張寧也看向他，他用誇張的唇語說：“我看看。”
張寧點頭。
周右春扒開匕首劃開的洞，從洞中往外看，外麵的走廊在停電後就掛有燈籠，雖然比房間內的燭光暗得多，但也算明亮。
走廊外並沒有人，空蕩蕩的。
“沒人。”周右春依舊用的唇語。
“我看看。”張寧受周右春的影響，也開始用誇張的唇語傳遞消息。
周右春讓開位置，張寧學著周右春的動作往外看，確實什麼也沒有。
周右春邊比劃邊說唇語，“要不要打開門看看？”
張寧搖搖頭，阻止周右春開門，在周右春戳出洞的地方貼了一張驅邪符，並將周右春拉著退回床邊。
雖然張寧什麼也沒看見，加上走廊裡燭光昏暗，但他還是隱隱約約看到了黑氣。
“我們彆說話，也彆開門。”傳遞完唇語後張寧繼續修行。
周右春心裡有無數個疑問，但能為他答疑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看起來是不打算理他也不打算管門外敲門的東西了。
就在周右春已經快要習慣門外的敲門聲的時候，敲門聲突然停了下來，客院裡安靜得可怕。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聲音，周右春看了一眼安然“入睡”的張寧，心想應該不會有事了，先睡覺吧，一覺醒來就好了。
周右春是被大堂裡的鐘聲叫醒的，他醒過來的時候張寧已經在房間門口，正透過昨晚他戳的洞往外看，淅淅瀝瀝的雨聲已經停了。
“張寧，幾點了？”這聲音是周右春刻意壓低了嗓音說的。
“聽到這個鐘聲了嗎？鐘聲是早上六點準時響起的。”張寧從第一聲鐘聲響起的時候就睜開了雙眼，第一時間確認了時間。
如果說晚上七點的鐘聲意味著夜晚來臨，那麼早上六點的鐘聲是不是就意味著夜晚結束，新的一天開始了？
“你在看什麼？昨晚敲門的是什麼東西啊？”周右春下床，身體戰栗了一下，無他，早上從被子裡出來可真冷。
張寧：“有人死了。”
“什麼？我看看。”說罷張寧讓開位置，周右春通過洞口往外看，但他什麼都看不清楚，“我沒看到屍體啊？”
張寧撇一眼趴在門上的周右春，走回他自己的床鋪，“我聞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特彆濃，肯定有人死了。”
周右春什麼也沒聞到，他放棄通過聞味道來判斷是否死人，“我們現在能開門出去了嗎？”
“理論上可以。”張寧點頭，為自己倒了一杯涼開水。
“為什麼是理論上可以？”周右春的問題很多，但張寧懶得一一回答，隻是說道：“因為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