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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再次踏進廚房，幫廚娘的繩子解開，“按照慣例，做飯。”
廚娘膽小的很，卻還是猶豫再三，小聲的問張寧：“劉管家呢？”
“怎麼？你很關心他？”張寧反問。
廚娘著急忙慌的解釋，“不不不，隻是共事一場，我問一下他的情況。”
張寧狀似無奈的歎氣，“劉管家他吞瓷片自殺了。”
得知劉管家已經死亡的消息後，廚娘做飯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其餘仆人更是猶如驚弓之鳥一般，好似下一刻張寧這些惡人就會殺了他們，就像殺劉管家一樣。
惡人，是的，在宅子裡的這些仆人眼中，張寧這些人就是一群來借宿的客人，卻妄圖霸占宅子財物的惡人。
而劉管家更不可能自殺，一定是這些惡人動手殺死劉管家的。
張寧將這些仆人的表情動作看在眼裡，不給他們製造一些恐慌，怎麼能讓他們說實話。
這時，唐伶從門外進來，她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張寧，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
“林婉真的有雙重人格嗎？”安靜的廚房裡隻有廚娘做飯的聲音，唐伶的話音剛落，廚娘做菜的聲音仿佛都停滯一瞬。
張寧瞥一眼正在切菜的廚娘，剛剛她聽到唐伶說的話後，切菜的動作停了一瞬，切菜的聲音很明顯，所以停頓也很明顯。
廚娘背對著張寧和林婉，又恢複了正常的動作。
張寧提高音量，“當然是真的，劉管家不是也這麼說嗎？”
唐伶剛想說‘劉管家什麼時候說過’，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張寧阻止。
“廚娘，你說是吧？劉管家平常有對你們說過林婉有精神疾病的事嗎？”張寧微笑。
這話一下讓廚房炸開了鍋。
“什麼？太太居然有精神疾病？”
“平時都看不出來，太太看著不是挺正常的嗎？”
……
宅子裡除了劉管家和廚娘是從林家帶過來的外，其餘仆人都是後麵重新招的，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林婉有病的事。
此時才知道這事倍感驚訝，廚房裡討論的聲音此起彼伏。
“廚娘，聽說你是和劉管家一起從林家過來的，想必你也知道這事吧？”張寧再次問廚娘。
廚娘低垂著眼，不作聲。
“即使你不說，劉管家也已經全部交待，你不必有負擔，我們隻是想從另外一個角度來了解關於林婉生病的事。”張寧低聲勸說廚娘說出她知道的事。
廚娘歎氣，“其實我知道的不多，我隻知道太太本來是抑鬱症，隻是後來有一次我給太太和太太的醫生送咖啡時才知道太太已經嚴重到出現人格分裂的症狀了。”
“太太也算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她希望我幫她保守秘密，我就幫她保守秘密，誰也沒說過。”
“既然你們已經知道了，我沒有隱瞞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