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兩邊互相沉默了片刻,顧月打破了尷尬,“我是索……我肚子不太舒服。”
“把你舌頭捋直了再來說。”穀粒似乎有些無語,她轉移了話題變得正經起來,“這些天,我接近米雪成效斐然,差不多能跟她混個閨蜜當當了。”
“你那邊怎麼樣了?”最後,穀粒詢問道。
顧月莫名有幾分心虛,“啊……還是那樣啊。”
“還是那樣是那樣?”穀粒不僅有幾分懷疑,顧月的語氣怪怪的。
“我什麼都沒乾。”顧月破罐子破摔的回答。
“?”穀粒腦袋上彈出一個問號具現化的砸到顧月麵前,“你都在乾嘛?”
“吃飯,睡覺,打豆豆。”
“……”
穀粒‘啪唧’掛了電話,在那邊氣了個半死。
怎麼會跟這樣的蠢貨一起做任務!!!!
顧月被掛了電話,捏著嗓子小聲陰陽怪氣學穀粒說了兩句話,才翻了個白眼將手機塞回口袋裡。
下一秒,手機信息飛來了。
穀粒:離間米雪和栗顏,你爭取上位,將栗顏對米雪的影響降到最低。
顧月:“我憑什麼聽你的。”她嘀嘀咕咕的罵罵咧咧。
手上打字:我不要當小三。
穀粒:???
嘴上最然這樣說,但是心裡也認同穀粒的想法。
本身世界崩塌,就是因為女主be,有一股能量團過度思念女主,導致世界線無法繼續發展,時間暫停。這股能量團原本推測是男主和男配們產生的,現在看來,米雪應該也占了不小的比例。
現在女主和男主男配們撇清了關係,雖然不清楚原因是什麼,但發展的方向是好的,那麼現在剩下的就是米雪了。
最簡單的方法讓這倆人鬨掰反目成仇就ok了。
難道真的要去勾引,啊不,是去討好栗顏嗎?
顧月探出腦袋往外看,宿舍其他人個人圍在一起坐著,栗顏的粉色筆記本電腦裡正在播放一檔當紅綜藝,她們三人分吃一份隻是炒飯,桌上還放著攤開放著的香辣雞爪、麻辣鴨頭、還有一些烤串,一提橘子味的氣泡飲料。
邊看,她們邊發出笑聲,許翩翩被辣的嗆到了,一隻手帶著透明手套捏著辣鴨頭一手拿著勺子,咳嗽的滿臉通紅。
栗顏在一邊哈哈大笑,輕輕拍她的背,柳星倒了溫開水送到她麵前。
栗顏的笑顏單純而快樂,顧月想到她平日裡的那些小心機,一時之間分不清她此刻到底是真的快樂的笑,還是裝出來騙許翩翩和柳星的。
剛才那麼認真的誇讚她,也是出於真心的嗎?
當初看書時,顧月對栗顏印象最深刻的一個情節就是:H大與S大聯合舉行辯論比賽,喜歡出風頭的栗顏參加了比賽,與對麵大學的校花對上了。
栗顏與對方友好笑著握手,她甚至還誇讚了對方長相典雅貌美,氣質難得,黃色裙子配她完美無比,可是心裡卻對她全身挑剔了一個遍,並下結論:真的謝了我再也不會穿黃色裙子了。
這種兩麵派,表裡不一的人,是顧月最為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這麼想著,顧月還是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洗手鏡。她審視鏡子中的自己,左眼的眼角下一顆淺灰色的淚痣灰撲撲的點著,顧月一度很討厭自己的這顆淚痣,她曾經也因此感到自卑,它放在自己這樣一張平凡的臉上,不是點綴,而是累贅。
如果化妝的話,她也會用遮瑕遮掉。
而尋常不關注她的人也是不會注意到它的。
“根本就不漂亮,騙子。”她埋怨了兩句,將門關上出去。
“月月出來啦,聚餐開始!”
“蕪湖~”
“過來坐過來坐~”
三個人熱情的歡呼,顧月立馬臉上爬上了難為情,又尷尬又害羞,隻好裝自然的坐過去。
兩天的時間,合同已經寄到,上次跟李璨扯皮說劇組在搭建了,完全是在裝逼。但是栗顏沒想到劇組真的在搭建了,出版社給出的理由是,投資人很滿意這個故事的框架,已經在構建劇組了,所以當時價格方麵沒有討價還價的必要。
栗顏的夢想是當編劇,提出以副編劇的身份進組,那邊也同意了的。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栗顏心想,原本的故事線裡她見證不了自己的書火爆的場景,但這個世界是活生生存在的,她也是真實存在的,她的人生她自己做主。
活不活到那個時候,也不是彆人說了算的!
——誒人家好勵誌耶!
獎勵自己一杯奶茶!
該選哪個笨蛋給自己買奶茶捏?
下意識翻開手機,栗顏才意識到自己已經把他們都拉黑了。
“噢對,我重新做人了。”
栗顏歎了口氣,自己打開某軟件下單了奶茶訂單。
滴滴滴——
企鵝消息彈了出來。
栗顏點開一看,居然是盛一晝的消息,企鵝號常年不登錄都忘了這裡有他的好友。
盛一晝:微信分手了,q.q也要分嗎?
盛一晝:[可憐巴巴.jpg]
盛一晝:那支付寶總不用分吧?我的小雞都被你揍習慣了,沒有你不行。
盛一晝:[快哭了.jpg]
栗顏點點點了許久,翻開支付寶去看,有盛一晝的三條未讀消息。
Z:[轉賬52013.14元]
Z:!!!
Z:寶貝!看一看我!
第一條應該是試探性的轉賬,試試還是不是好友,有沒有被拉黑。試了之後發現自己沒有被拉黑,立馬亢奮了。
栗顏將錢轉了過去,按好密碼發現自己不是對方的好友,居然拉黑她了!
返回企鵝,栗顏彈了個問號過去。
盛一晝:怎麼了?
栗顏:?
那邊沉寂了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發來消息。
盛一晝:我要是不拉黑你的話,你會把錢還給我的吧。
這樣兩個人就真的兩不相欠了,盛一晝不願這樣,所以他心機的轉賬之後把栗顏拉黑了。可見一個男人真的想挽回一個女人時,無論被逼到怎麼樣的地步,總會有辦法的。
栗顏沉默了一會兒,癱在電腦桌前鹹魚擺。
癱了會兒,她就這樣睡著了。
栗顏做了個夢,夢見她體育考試又不及格,她哭唧唧的跟盛一晝訴苦:“八百米長跑好難,我是最後一名,我們班的胖子跑的都比我快。”
“整天不吃飯,跑兩步頭暈眼花,該啊。”盛一晝蹲在地上,鄙視的對她說。
栗顏打了他一拳,於是盛一晝捂著臉雙手扛起栗顏,當場舉著栗顏搖了一套花手。
栗顏頭暈眼花,怒從中來,猛地彈坐起來,“啊啊啊啊盛一晝!!!!”大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