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前些日子林曉寒收到了陸秋成的家書以後,就猜到了陸秋成會很節儉。
為了陸秋成能過的舒服一些,林曉寒便決定去府城裡看看他,順便監督他把該備齊的東西都備齊了。
他先去縣城裡找了家裁縫鋪,給陸秋成訂做了幾身新春裝與新鞋襪。
林曉寒訂的衣服較多,裁縫多做了幾日。待衣服全部做好,林曉寒再出發,便已是十日以後了。
“不過十日而已,你就病成了這樣!”林曉寒又生氣又心疼的說道:“你省下來的這點銀子,看病還花了多的去!”
陸秋成一聽,心中更加愧疚了,低頭小聲說道:“府城的大夫太貴了,隨便抓了些藥就花了十兩,不過你放心,後麵我會抄書賺回來。”說著指了指放在角落裡的幾本古籍。
林曉寒聞言氣笑了,狠狠的瞪著陸秋成說:“你再敢抄書試試?路上我就已經打聽過了,麓山書院的課業很多,學生們每日光是讀書就已經很累。你又要用功又要抄書,身子哪裡吃得消?難怪這麼快就病倒了!”
“可是……”
“我知你心中想些什麼……”林曉寒阻止了陸秋成後麵的話,握住他的手道:“你先聽我說。”
“你覺得自己堂堂男兒,應當賺錢養家,讓我衣食無憂,不必為錢財憂心。”林曉寒慢慢說道:“你知我所求頗多,想要過好日子,想要住大房子,想要去大城市,所以才加倍努力,是也不是?”
陸秋成頓了頓,看著林曉寒的眼睛,誠實的點點頭道:“是。”
“可你知不知道,我想要的一切,是想通過自己爭取而來。”林曉寒一字一句的說道:“你有你心中的鴻鵠之誌,但我也有我自己的錦繡前程。我想要通過我自己的努力掙錢,受人尊重,而不是依附於你,受你的恩澤,最後被人叫一句陸家夫郎。”
陸秋成愣住,他萬萬也沒想到,林曉寒竟會對他說出這樣一番話。
“我隻是一個哥兒,所以我就不能在外掙錢,就不能為家中出力麼?”林曉寒問道:“我也想掙錢給我喜歡的人花,我也想讓我心愛之人衣食無憂,不必那麼辛苦,這也不行麼?還是你與其他人一樣,因為我是個哥兒,就看輕了我?”
“我沒有!”陸秋成聞言急了,連忙辯解道:“我知你特彆厲害,也從未因為你是個哥兒而看輕你!”
“那你從今日起,就好好念書,不要再管賺錢的事!”林曉寒斬釘截鐵的說道:“還有這破房子,病好了就從這兒搬出去,換到環境好些的地方!”
陸秋成:“……”
他有些為難的說道:“可其他地方都沒有這麼便宜的價格了。”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處還算清靜的住所,若是又要換地方住,城西便很難再找到合適的住處。
有些地方雖然便宜,但住的都是生意人,每天夜裡寅時不到就起來出攤。那噪音太大,會影響到陸秋成休息。但若是其他安靜的地方,價格就更貴了,彆說一個月一兩半銀子,就是一個月二兩銀的地方也是找不到了。
“難道你還舍不得離開嚴姑娘?”林曉寒知道陸秋成節儉慣了,性子一時半刻也改不過來,便故意剌他。
陸秋成一下慌了神,連忙解釋自己並無此意,還將嚴姑娘與那劉全的事情與林曉寒說了。
林曉寒想了想才道:“既然如此,那你便搬出去,否則讓人如何能信?”
心中卻道:其實嚴家母女生為女子,又沒有謀生的能力,想要依附麓山書院裡有前程的學子過上好日子也情有可原。隻是她到底身在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