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心旌搖曳的雪白·十二(2 / 2)

甚至可以采取一個更直接的辦法,用那具女性屍體的手指維度比較一下就能得出結論了。總之這樣的判斷手段比比皆是,隻不過是花費時間多少的問題。

“所以直接地坦白吧,上保女士。”

鬆田陣平也懶得再周旋下去。

“後備箱中的異響、上保雄二手中的戒指。你當然可以說你不知道這件事,可是作為開車的駕駛員和朝夕相處的妻子,你真的對發生在上保雄二身上的異常表現毫不知情嗎?又或者你打算隨便牽扯一個丈夫在外麵有了不知名小三的拙劣借口?”

被如此直白地將隱情揭露出來,放棄了抵抗,或者說上保喜美的抵抗意願從一開始就很低。隻不過是稍微撬動了一點,上保喜美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悉數傾倒出來。

她仿佛脫力了一般跌坐在地上,勉強扶著一旁的矮桌不至於全身癱軟下去。

“是的,就是我丈夫做的。”

聽到上保喜美吐露出來的答案,萬人橋翠卻是不忍再聽下去,挪開了頭。

“那具女性屍體,其實你是認識她的對嘛?”

“高幢美那子,那個屍體、那個女人其實是我的新雇主。”仿若遊絲一般虛弱的聲音,上保喜美一五一十地坦白,“她家裡是開裝修公司的,很有錢,要求也很嚴格。我的丈夫因為幾年前撞傷了人,為了賠付金一直在到處想辦法湊錢。”

“所以他就盯上了你的雇主?”

“是的,他在知道了高幢家的情況之後不知怎麼的,說是隻要綁一次拿到的錢還完欠債之後也夠我們花一輩子了。”上保喜美說到這裡,眼淚不自覺地浸濕臉龐,“我原先是不同意的,我想再不濟我偷偷從高幢家偷點珠寶出來賣掉都行,可他卻還是堅持他的辦法……如果不答應配合的話,我回到家就會被打死。”

大約是想起了被上保雄二暴力脅迫的畫麵,上保喜美閉口默默地流淚。

“你是在指控這起綁架案中你的丈夫是主使的意思?”鬆田陣平看著聲淚俱下的上保喜美。“那如今你丈夫的死亡又該作何解釋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上保喜美矢口否認,“我那個時間一直都在樓下,員工宿舍和餐廳裡的其他人都能為我作證。”

上保喜美真的如她所言對上保雄二的死毫不知情嗎?

至少鬆田陣平還是持保留的態度的,她的不在場證明聽起來過於刻意和完美了。可是說到底持有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也不好,年輕的警官抿緊嘴巴,憋住一肚子牢騷。

“……上保女士,你真的不知情嗎?或者說你對於你丈夫的死真的毫無頭緒嗎?”

無法再袖手旁觀,萬人橋翠打破了煩悶的沉默。

將視線從自己的膝蓋上轉到萬人橋翠的臉上,沒有被橫插一腳的氣惱和不甘,上保喜美盈滿淚水的眼睛種依舊是那樣詭異的平靜。

“真如你所言的話,上保雄二是這起綁架案的主謀,你是被脅迫參與進這起犯罪,你為何要冒險再次返回停車場呢?”

“最開始就是忘了熄火才過去的。”上保喜美喃喃,“但是一想到她在工作的時候還是幫了我許多忙,實在不忍心就……”

聽上去就像是突然之間心軟和害怕,於是選擇了收手。

萬人橋翠隻是輕輕搖了搖頭,並不是很讚同這個解釋。

“那麼便是你昨天中午去停車場給車子熄火的時候,因為惻隱之心生出放跑高幢美那子的念頭,故而沒有關緊後備箱,才助力了後麵高幢美那子的逃脫?”

“是這樣的。”

“在明知道後備箱中躺著一個衣服不足以保暖的人之後,還將唯一的發動機熱源關停了?”

“我當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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