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還是沒有?
那是一種渴望,一種求知。
用鋒利的刀口劃破柔軟的肌膚。
隻要淺淺地劃過去足以,一道可以流出鮮血的傷口就可以驗證他的猜測,獲得一個機會。
一聲聲的腳步就好像是踏在萬人橋翠的心臟之上,隻要往前一步,隻要再往前一步的話……
試探著伸過去的手掌,距離那件黑色製服上的肩線隻有5厘米。
4厘米。
3厘米。
2厘米。
“萬人橋。”
瞬間瑟縮彈起的右手,同時響起的是少年的話語。
“你剛才說了什麼。”
夏油傑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與萬人橋翠凝目相對。
發現了?
沒有發現?
這一句陳述還是一句問話?
萬人橋翠幾乎感覺到那顆心臟就要跳出自己的胸腔,咚咚作響簡直可以蓋過自己說話的聲音。他凝視著的那雙黑色眼瞳深壑般地探不見底,也無法從對方此刻沒有任何波動的麵容打探出此刻的想法。
明明隻是個比自己更為年輕的學生,但麵無表情的樣子卻施加給他格外沉重的壓迫感。
“我是說……”
萬人橋翠有些驚訝於自己的喉嚨口竟能發出這樣乾澀的聲音。
又是一陣無法抵抗的淩風迷了他的眼,緊湊地壓在枝頭的花瓣也在這個瞬間從空中四散炸開飄零而下。
“……沒什麼。”
迎麵而來的空氣安撫了青年的慌亂,心中矛盾的憂慮亦隨著落下。他如釋重負地笑了,伸出去的手掌到底還是趁不注意撫上了夏油傑的肩膀,收回時手上已經撚著殘破的半朵櫻花。
隻是順手幫忙清理落到衣服上的東西嗎?
看清了對方手上的動作,近在咫尺的手指劃過自己的肩膀,夏油傑因突然其來的靠近而戒備起的精神和緊繃的身軀又不免地放鬆下來。
“無論被風帶向何處,最終我都會和它們一樣落回到這片土地上。”
鬆開手的瞬間飛舞的花瓣再次被帶入風的懷抱,下一次它又會降落在哪個地方呢?反正不是少年的衣服上,也不會是他的手中。
或許這又是一個預兆,是對自己的勸告。
這一次就當作是對這位救命之人附贈的小小福利吧,也是給弱小的自己一個退縮的理由。
“不見方三日,已至春天了。”
萬人橋翠仰起頭,切身感受著風中帶來的泥土清香。
夏油傑看著幾步之外的萬人橋翠,風揚起的黑色衣袖仿佛是晃動的蝴蝶尾突,鋪天蓋地的粉雪中沾染上星星點點白色的衣服和發絲,連對方此刻的神情都變得曖昧不清。
應該是落櫻返枝頭吧。
不知為何,他的心臟在此刻化身為翩然的蝴蝶隨風舞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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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這是誰回來了!”
一道白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