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失之毫厘·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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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伊達航如此直接的指控,仿佛聽見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話語,材津智一時間呆愣在原地。

不過他很快便回過神來,立刻反駁:“伊達警官,就在不久前你可是當著大家夥的麵檢查了我的背包,也是你自己親口說的並沒有檢查出什麼可疑的物品!怎麼現在開始指認我為凶手了?”

伊達航被嗆了一句,也不氣惱,當著房間內的眾人麵前解釋道:“正如之前說的,在你隨身的包袋中沒有發現可疑物品,但是這並不代表你沒有把相關的東西藏匿到了其他地方。”

“你這樣前後矛盾的話語可是完全沒有可信度的,伊達警官。”材津智把矛頭指向了從一開始就在針對自己的伊達航,語氣中充滿了濃濃的威脅之意,“而且說起來,自從到達現場開始,伊達警官你就開始有意無意地暗示我可能是凶手。秉持著這樣有失偏頗的態度難道也是作為警察的專業素養嗎,要知道如果我最後被證實為是無辜的,你會麵臨怎麼樣的後果嗎!”

有那麼一瞬間伊達航確實帶著些自我反省,作為菜鳥警察的自己是否帶著對方話語中提到的先入為主的偏見進行調查。可是他很快便明晰了材津智的意圖,看穿了對方那試圖用憤怒掩蓋過去的怯懦和害怕的窘態。

伊達航相信著自己的調查過程符合程序,並且他找到的證據確實能夠證實材津智的罪行。

對那幾句不足為慮的挑釁置若罔聞,他隻是堅持著自己的主張:“如果我的結論確實被推翻為錯誤的,那材津君自可以實行你的權利,但隻怕最後的結果並不會如你所願。”

眼看著材津智又要爆發,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的萬人橋翠突然加入了兩人的戰局。隻不過此時的他卻是以看熱鬨的旁觀者身份,冷冷地補上了一句:“那又何不妨讓伊達警官講述完他的分析過程呢,既然材津君堅信自己的無辜,之後再針對推論一一駁斥也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吧。”

“這當然是易如反掌。”

材津智自然也清楚在這樣的盤問下自己並沒有拒絕的資格,最多也隻可以保持沉默作為消極對抗手段。隻是在這樣情況下一旦閉嘴,也就側麵證實了其中必有隱情,於是他也看似虛張聲勢般地表示了讚同。

見材津智終於點頭同意,伊達航算是如釋重負,他並不喜歡單純依靠強迫手段來使彆人配合自己的工作。

“凶手在將岩堂美咲殺害之後,擔心自己的罪行暴露,於是他當下能想到的辦法便是將岩堂美咲的死偽裝成自殺案。”

伊達航提高了聲音,不過基於之前材津智的過度反應他不得不避開了直接點名對方:“隻是偽裝成自殺的過程並不是非常順利,由於當時岩堂美咲已經死亡,他不得不先將繩子綁在死者的脖子上,再通過繩子將其吊起來。這也能解釋為什麼之前調查的時候,岩堂美咲的頭發被一並纏在了繩套的索結當中,而且死者的腳比椅子還要高出一截,這些都是驚慌失措的凶手在實際操作過程中沒有注意到的失誤。”

“哈,單純按照這種推論的話,那麼不僅是我,在場的所有人都有嫌疑。比如說島袋健一吧,這家夥的體格是我們之中最健碩的,以這種思路看來是他作案的可能性比我更高吧。而且那家夥本來就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犯下這樣低級的失誤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材津智帶著嘲諷的眼色瞥向了島袋健一,隻是此時的對方已經不屑於與他相爭了。

“稍安勿躁,我還沒有說完。凶手之所以在這些顯而易見的細節上產生了紕漏,那是因為他當時的注意力都在另外的一個重點上。那就是如何讓自己免於與岩堂美咲的死扯上關係,換言之如何將自己的嫌疑降到最低。”伊達航繼續著自己的陳述,“他擔心警察一旦開始懷疑岩堂美咲的死因,作為和死者平日裡往來親密的人之一必然會受到懷疑,很容易就會順著蛛絲馬跡發現自己就是凶手。於是慌亂之下,他想出了一個撇清自己的方法。”

“就是把這間房間弄成一間‘密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