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褪色於山林中·二(2 / 2)

“這有什麼好憂心的,我在東京住了那麼幾年不還是好好的嗎?”

萬人橋翠隻覺著大哥實在有些小題大做。

當初留下的遺囑中指明這棟房宅的歸屬者隻有萬人橋翠一人。故而涉及到此次遠行時,萬人橋丙誌格外難得地指派萬人橋翠獨自前來,嚴辭拒絕其他人的同行。

——這怎麼能一樣呢!東京是東京,地方是地方,大城市人多警察也多,總歸能讓人更放心。況且自從母親去世以後,萬人橋家中就再也沒有派人親臨過生鞠家的老宅了。我會這樣害怕,不還是因為有先例?萬一冒出一些不軌的有心人意圖霸占家產謀財害命……

“大哥你想的也太遠了,再過上幾年就要到二十一世紀了。”

萬人橋翠趕緊出言,阻止那頭的萬人橋陽世繼續想象一些不著邊際的可怖畫麵。

“而且你現在的首要任務,難道不是準備好婚禮的手續嗎?成天想些這種有的沒的真的不要緊嗎……”

——咳咳、我自然會把婚事中的流程都準備妥當的。

傳來的聲音卻如蚊呐般輕到快要聽不見了。

聽見電話那頭的兄長被自己的發言堵上了嘴,疑似陷入了害羞的漩渦中,萬人橋翠趁機又補上一句,“更何況母親的叔父就算真的能活到現在,最起碼也有八、九十歲的高齡了。再凶狠的罪犯到這個年紀,哪怕手上拿著凶器,估計連眼前站了幾個人都看不清楚了。”

——確實,這點我無法反駁……抱歉,阿翠,最近有太多的東西有待處理,我實在太緊張了。

意識到自己此前的憂慮實在是有些荒謬,萬人橋陽世還是坦露了心聲。

“‘婚前綜合征’嗎?”

萬人橋翠有些意外,心目中的大哥似乎永遠都是那般有條不紊的胸有成竹,幾乎很少見到這般手足無措的表現。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確實是這樣沒錯。

所以算是甜蜜的負擔嗎,萬人橋翠頗為無奈地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傾訴。

守殿和歌子,和萬人橋陽世從大學時期起就開始交往的女友,也是這次婚禮中的另一名主角。有著和萬人橋陽世以至萬人橋兄弟倆完全不同的野生般強韌和積極寬厚的性格。

“其實無論最後婚禮舉辦得如何,守殿姐都會很開心吧。”

萬人橋翠一針見血。

——問題就在這裡啊。

萬人橋陽世有著自己的心酸。

正是因為守殿和歌子對這些從來沒有什麼要求,所以他才想連帶著她的份一起做到儘善儘美。

屋外的山風刮了一整夜,直到太陽升起後才停息。

聽著外麵那樣狂烈呼嘯的動靜,又有白天遇到的種種惱人的事件,萬人橋翠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整夜才勉強熬到天亮。

因為睡眠不足而有些昏沉的萬人橋翠,此刻正半死不活地窩在被褥中,他的腦海中被各種謎團塞滿而無法順利思考。

迷糊了好一會,等清醒後再細想父親告知過的往事,青年終於反應過來當時那股異樣的既視感究竟源自何處了。

難不成母親年幼時經曆的滅門慘案正是由罪歌主導的一起犯罪嗎?

那名叔父在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上一任的“母親”?

而收到的這一截罪歌的碎片,四月一日他又是憑何緣由在此時交還過來呢?

這些疑問先撇去不談,至少有一點萬人橋翠是非常清楚的。在每次使用罪歌的時候他都能清晰地看見刀刃本體,上麵明顯是沒有任何碎裂的痕跡的,那麼一截斷刃又是從何而來的呢?

百思不得其解的萬人橋翠不得已之下,隻能向最有可能獲知當年生鞠宅內辛密的人求助。

——啊,您是問當年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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