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什麼?”
“後悔帶你進行這樣的賞月活動了。”
夏油傑不知是真心的,還隻是在開著玩笑。
“比起這個特殊體驗,或許一件羽衣更適合你。”
“為什麼?況且我又不是輝夜姬,穿上羽衣又有什麼用呢?”
原先那樣凝重的氛圍這才輕鬆許多,萬人橋翠的聲音中終於帶上些許的笑意。
“雖然穿上去之後不一定能羽化飛天,但是你在人間的憂愁一定能被統統忘卻。”
半分玩笑半分真心的話語。
萬人橋翠終於放聲笑了出來。
“如果我是輝夜姬的話,那提出的要求肯定遠遠不止要求五個寶物。”
隻是聽到萬人橋翠那歡快下來的聲音,夏油傑也終於如釋重負。
如果眼前的青年是輝夜姬的話,他說不定也會成為徘徊於其家門前求見真容的人群中的一員。
“……其實,原本隻是想過來看你一眼的。”
待到萬人橋翠笑聲平息,夏油傑驀然說道。
不過是這麼想著便這麼說了,將原本想要隱藏起來的真正想法儘數傾訴出來。
聞言,萬人橋翠隻是同樣投以真摯又沉靜的目光。
“那你現在看到了?”
眼前的人應該還有許多未儘的話語。
萬人橋翠的第六感就這麼告訴他繼續等下去吧,於是他便繼續耐心地等待著。
“嗯,放心許多了。”
夏油傑覺著自己應該在笑。
那是一股難以言明的熱切在胸口蔓延,不受控製地逐漸膨脹,如同鼓動的人群一樣在迫切地推搡著他繼續去說些什麼。
可是該說些什麼呢?
夏油傑覺著自己在期待著什麼,他有很多話想傾訴,可是又不明白自己究竟應該坦誠些什麼。
最終,這名少年隻能安靜地同眼前的人對視著,直至空中的夜風將兩人的體溫冷卻下來。
“……溫度好像有些降下來了。”
等待許久,萬人橋翠隻能給這漫長的沉默畫上句號,話語中帶著難以察覺的失望。
“是時候回去了,不然明早一起來就感冒了也不好。”
“……嗯,那就回去吧。”
既然對方都這麼說了。
不約而同的悵然之中,夏油傑側過頭來掩飾內心的惆悵,驅使著咒靈逐漸下降高度。
好像錯失了什麼非常重要的時機。
明明沒有人這麼告訴他,可是夏油傑的內心卻這麼隱隱地意識到了這一點。如同原本近在咫尺的終點在眨眼之間突然瞬移到了百米之外,先前的努力突然失去了意義的無力感。
少年無可言狀的沮喪一直持續到將萬人橋翠送回臥室內。
在打理好被風吹得散亂的衣物,萬人橋翠思索片刻,叫住了本欲離去的夏油傑。
“稍等一下,剛才好像忘記問了。”
也可能是這麼說的意圖過於明顯,萬人橋翠的拉住夏油傑胳膊地動作略顯局促。
“傑,你的生日又是在什麼時候?”
……他的生日?
他的生日!
等消化完萬人橋翠的問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