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堯失笑:“我們,不可以嗎?”
徐初言輕笑一聲,沒回答,徑直往蘇宥的方向走過去。
不多時,婚禮正式開始。
蘇宥站在綴滿香檳色玫瑰的拱門後麵,按照流程,音樂響起之後,他就要捧著一束鈴蘭走向傅臨洲。
之前在溝通流程的時候,傅臨洲想取消這個環節,但蘇宥拒絕,他倒是不介意是傅臨洲走向他,還是他走向傅臨洲,也不介意彆人怎麼看他。
傅臨洲曾提議他們一起走,但蘇宥說沒關係,他就是想一個人走向傅臨洲。
一個人走向傅臨洲,這樣挺好的。
樂隊的弦樂四重奏緩緩流淌,眾人的目光聚焦在蘇宥身上,而蘇宥的目光也落在傅臨洲身上。
十九歲那年他就這樣看著傅臨洲,在台下,在人群中,在無數個失眠的夜晚。
二十五歲這一年,他成了傅臨洲相伴一生的伴侶,捧著代表愛與永恒的花束,走向傅臨洲,三十歲的傅臨洲依舊如當年般英俊矜貴,不染纖塵。
好奇妙,怎麼就在一起了呢?
記憶好像還停留在班級後座的衛生區,留在被謝簡初虐待的小黑屋,留在無人在乎的自習室角落,怎麼一瞬間就變成了陽光四射的加州海灘呢?
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童話,原來時間真的能治愈一切。
他在心裡說:媽媽,這下你不用再擔心我了,我會好好活著的。
他走到傅臨洲麵前。
到了說結婚誓詞的流程,傅臨洲拿起話筒,對蘇宥說:“我曾一度以為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事情,我不理解周圍的人為什麼熱衷於在戀愛結婚這件事上浪費時間,我覺得牽手散步的時間可以用來做一道題,嘻笑打鬨的時間可以用來寫幾行代碼,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你闖進來。”
蘇宥害羞地低下頭。
“你一出現,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我開始關注我身邊的人和事,我開始懷疑我的想法是錯的。”
“因為你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根本想不起來我的工作,我滿腦子都想著你能不能在我的懷抱裡多停留一會兒。”
“事實證明我話說的太早了,我現在最愛做的事就是和你牽手散步,嘻笑打鬨,即使什麼事都不做,就是躺在沙發上說說閒話,逗逗小貓,我都覺得很快樂,人生不過幾十年,我願意和你一起虛度光陰。”
“宥宥,你願意嗎?”傅臨洲問。
蘇宥望向傅臨洲,笑著點頭,“願意。”
眾人歡呼鼓掌。
傅臨洲在吻他之前,在蘇宥耳邊輕聲說:“你將永遠是我的獨寵、偏愛和唯一。”
*
*
忙了一晚上,蘇宥累到癱在床上。
傅臨洲走過來幫他脫衣服,然後把光不溜秋的蘇宥塞進被窩,“宥宥先睡一會兒。”
蘇宥疑惑:“嗯?不洗澡嗎?”
“你先睡一覺,醒了再洗。”
蘇宥懵懵地望著傅臨洲,但他很快就被困倦打敗,不知道睡了多久,隻覺得胸口一陣濡濕,又有熟悉的香水味道縈繞在鼻尖,他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傅臨洲伏在他身上,作惡的痕跡毫不遮掩。
蘇宥哼哼唧唧地往被窩裡鑽,嘟囔著:“幾點了?”
“十二點。”傅臨洲的吻落在蘇宥的腰上,蘇宥癢得瑟縮了一下。
“你都不累嗎?”
蘇宥鬱悶地想:“你不是IT男嗎?為什麼你不僅頭發濃密,還精力充沛?”
傅臨洲笑著說:
“不知道,可能是補品吃多了。”
“什麼補品?”
傅臨洲把蘇宥從被窩裡撈出來,定定地看著他,蘇宥半分鐘之後才聽懂,他哭喪著臉:“我已經被你榨乾了,一點都不補了。”
“再榨一榨,應該還有的。”
蘇宥氣呼呼地說:“黑心資本家!”
傅臨洲從枕頭底下抽出一張卡,上麵寫著“角色互換”,傅臨洲咬了一下蘇宥的嘴唇,問他:“宥宥不是答應我的嗎?”
蘇宥一頭撞在被子上。
逃避是沒有用的,因為傅臨洲最會磨人,他細細密密地吻著蘇宥,用旖旎曖昧的聲音刺激著蘇宥的耳膜,然後再輕輕揉著蘇宥的腰,讓蘇宥不知不覺地往他身上靠,等蘇宥放鬆警惕的時候,再語氣柔軟地問一聲:“宥宥可以滿足我嗎?”
“……”
蘇宥從來不是傅臨洲的對手。
他主動親吻傅臨洲。
“宥宥,這不是角色互換。”
蘇宥強忍著急促呼吸,眼尾殷紅,“那你要我怎麼樣?”
傅臨洲一邊咬著蘇宥的頸肉,一邊說:“宥宥自己想。”
蘇宥終於做好了心裡建設,他猛地將傅臨洲推開,然後順勢騎在他身上,傅臨洲要扶住他,蘇宥卻用指尖抵著傅臨洲的肩膀,說:“不許動。”
傅臨洲含笑地看著他,兩隻手聽話地攤在兩邊。
感官的刺激在明亮的臥室裡不斷放大。
傅臨洲的目光讓蘇宥整個人都止不住地顫抖,傅臨洲要幫他,他還哭著說:“不許動!你不許碰我。”
蘇宥感覺自己像是一艘海上的帆船。
明明是他在操控船舵,可每一次洶湧海浪都能將他掀翻,全然不受他的控製。
終於他繳械投降,伏在傅臨洲的身上,可憐巴巴地說:“我受不了了,我想躺著。”
傅臨洲卻說不行。
蘇宥眼珠一轉,機靈道:“你的角色互換卡已經用完了。”
傅臨洲從枕頭裡抽出複製卡,“我複製一張。”
“……”
蘇宥板著臉說:“不行,複製卡隔天生效。”
傅臨洲好像早有預料,他從枕頭裡拿出萬能卡,“我就要它今天生效。”
蘇宥沒考慮到這個bug,黑著臉說:“……我討厭你!”
傅臨洲又拿出“和好券”。
“…………”
在之後的三個小時裡,傅臨洲分彆使用了“親親券”、“再做一次券”、“不哭券”、“一起泡澡券”、“喊老公券”。
最後還有“原諒券”。
蘇宥趴在浴缸邊,抽抽噎噎地說:“那是一年的量,你全都用了。”
傅臨洲一臉無辜:“是一年的量嗎?我以為是一天的。”
蘇宥撲上去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