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長兄vs知青06(2 / 2)

左棠自戀的同時,也是個妥妥的顏控。

當親情友情愛情都聚集在有這樣一張好看臉的龔佩寧身上,左棠朦朦朧朧明白什麼是喜歡時,就已經無可自拔地喜歡上他了。

來到這個世界後,龔佩寧又是左棠唯一熟悉和親近的人,他對龔佩寧的感情自然而然又上了一番。

“能遇到你,是我最高興的事情。”

被這雙濕漉漉亮晶晶溢滿喜愛的黑眸看著,龔佩寧無法自抑地上揚了嘴角,和緩了表情,“我知道。”

他知道現在這個左棠喜歡他,不喜歡孫嘉。

龔佩寧回著話,拿過一旁的棉外套繼續給左棠裹上,順便問道,“你在這裡陪我,還是回房間等我?”

“這裡!”

左棠想也不想就回了話,“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做什麼都好。”

但很快,左棠沒被激起那些帶顏色的心思,反而控製不住心疼起來。

他第一次清楚清晰地認識到,這個世界的龔佩寧吃了很多苦。偏消瘦的身材和身上數不完的勞作痕跡。

“還疼嗎?”

左棠摸了摸龔佩寧胳膊上鐮刀留下的劃痕,現在看起來並不明顯,但當時肯定流了很多血,那一定很疼很疼。

“不疼了。回房去擦頭發,我簡單收拾一下浴房,很快去找你……害怕了喊一聲,我能聽見。”

龔佩寧回話的音色裡啞意上增,左棠留在這裡,對他而言說什麼做什麼都是一種勾.引。

左棠一貫很聽龔佩寧的話,輕輕點頭後幾步一回頭地出了浴房,再又被冬夜的冷風一驚,呼哧呼哧地小跑回主臥裡。

龔佩寧收拾了浴房,再去廚房把燉好的藥和暖水瓶帶上,在主臥門口腳步略一躊躇,他推門進來。

左棠依舊套著棉外套,在房間的煤油燈下,按係統提供的策略,認真練習基礎針法。

“阿寧?”

左棠偏頭看來,黑眸立刻彎成月牙兒,淡紅色的唇軟糯糯地喚出一句。

這一瞬間,龔佩寧感覺胸口被一股此前從未體會過的情緒溢滿,不及分辨,他一腳邁入這個溫暖又明亮的地方。

“先喝藥。”

龔佩寧剛把藥倒出來,左棠就一手捏住了鼻子,滿臉掩不去的嫌惡和抗拒,但又在瞄到窗台附近的梳妝台時,認命地放下手。

“我……我喝。”

“乖了。”

龔佩寧把藥碗送到了左棠嘴邊,那雙溢滿恐懼的黑眸悄然閉上,咕嚕咕嚕喝了兩口又兩口。

再然後左棠捂住嘴,整個人從椅子滑下來,蜷成一團。

龔佩寧放下還剩了小半碗的碗,俯身下來,他把左棠攬進懷裡輕輕拍撫脊背,“吃了藥身體才好得快,身體好了就不用吃藥了。”

“嗚,要親親。”

左棠被苦澀酸臭的中藥弄得整個人都不好了,龔佩寧一個簡單的抱抱是哄不好他了。

龔佩寧偏著耳朵確定了好一會兒左棠的話,軟糯糯卻並不含糊的話語,他沒聽錯,左棠掩飾不住失望的模樣也不是隨便亂說的。

“那……繼續抱吧。”

龔佩寧稍稍起身再把左棠從地上抱起,放到兩米外的床鋪上,返回來他把剩餘的小半碗藥端來。

“喝完了,我就親你。”

左棠眼睛眨巴兩下,腦袋瓜鈍鈍地轉動起來,無論龔佩寧親不親他,這藥他都要喝的。

現在喝了藥,還白賺一個車龔佩寧的親親!他賺了呀!

左棠接過碗,心一狠眼睛一閉,把剩下的藥湯一口氣喝完了,他的臉也跟著皺成一團。

碗被接走放到一邊,左棠不及重新捂住臉,他被龔佩寧吻住了唇,直驅而入,舔完掠儘他嘴裡苦味兒。

左棠的表情漸漸從不堪忍受到放鬆下來,死閉的眼睛睜開了少許,他原本就思考不了多少的腦袋這會兒更是空茫不留一物。

龔佩寧壓抑著自己的心跳,強行讓自己結束這個吻,他輕喘著問道,“還苦嗎?”

“不、不苦了……麻,疼,一點點。”

左棠誠實地回話,苦已經感覺不到了,隻剩存在感明顯、酥麻微疼的舌根和唇.肉,但這比中藥要好忍受多了。

“我還要親親……唔,輕一點的親親。”

左棠繼續從這結束的吻裡感受到快樂的餘韻,他雙眸晶亮,一點不回避自己對“快樂”的貪戀。

龔佩寧緩緩低頭卻是吻在左棠左眼下的淚痣處,“等明天你喝了藥再親。”

如果不用左棠生著病、喝著藥來提醒自己,龔佩寧真的很難拒絕這樣的要求,而他們今夜也絕對不可能到親.吻為止。

提到喝藥左棠對親.吻的渴求徒然下降,他繼續把自己扒在龔佩寧懷裡,不需多久,中藥以及治療劑雙重療效下,左棠昏昏欲睡了。

“阿寧,晚安……”

“晚安。”

龔佩寧在左棠紅潤的唇上輕輕一吻,他起身滅了煤油燈,再回床鋪,將左棠攬進懷裡,沒多久他也跟著沉沉睡著。

龔佩寧給左棠配了一周七天的藥,左棠也苦兮兮地喝了七天,他的身體狀況也是肉眼可見地好了。

左林那天從家裡溜出去後,徑直去了外嫁鄰村的大姑家暫住,至今沒有要回來接受長兄長嫂管教的意思。

左薔左薇在左棠的教導,其實是係統給出的針對訓練計劃下,對刺繡初步入門,日常家務和去後山撿枯柴枯枝外,她們的時間全花在刺繡聯係上。

左棠和龔佩寧在家裡,左蘿左樹也變得尤其好帶。

“你找阿寧?他去後山了,應該很快回來。”

大門前,左棠對知青點過來的孫嘉說明。

時近中午,左薔左薇在廚房裡忙活,他繼續看著左蘿左樹,有人敲門也讓他給趕上了。

“佩寧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他下鄉前的家境應該很不錯,剛到知青點時也適應了很長一段時間。”

眾所周知,左家的情況不比知青點好多少,許多不知情的人紛紛感歎龔佩寧搬了個寂寞。

或許還要額外付給左棠一點房租,得不償失啊。

孫嘉的目光落在左棠被毛線帽子和過長頭發遮住大半的小臉上,有一瞬的驚.豔和驚訝,這些情緒過後又是沒來由的心慌。

“謝謝你以前照顧阿寧。你有什麼事嗎?我可以轉達。”

左棠蜷了蜷肩膀,被冷風一吹,他剛從溫暖房間裡出來的熱度快被吹沒了。

孫嘉對原主來說是少年時喜歡過的人,對他來說就完全是個陌生人。但孫嘉又說了是來找龔佩寧,他都不好替龔佩寧把人趕走。

“我有要事需親自和佩寧說,我能進去嗎?”

到現在為止左棠都隻開著一點門,露出小半張臉,陌生又警惕地看著他,他說出這話後,左棠還是猶豫了許久,才給他把門打開。

“那你進來吧。我家中飯已經在煮了,沒辦法留你飯。”

左棠雖然自己算數不好,對金錢物資沒具體概念,但他有係統,時不時提醒他左家有多缺糧缺錢。

“我吃過了。”

其實沒有,但孫嘉這一趟過來真不是為了左家的一頓便飯。

再就是左棠這幅鬆口氣的模樣,著實讓他心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