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替嫁王妃vs病王爺13(1 / 2)

虞寧把左棠被下的無解之毒,下給了同在燕都的莫襄楠和溫勝,那倆人還算命大,身上有許多寶藥,愣是拖延到了鶴言趕回燕都來。

虞寧對於自己沒把莫襄楠藥死的事情並不遺憾,這幾日,他漸漸有更多心情陪他們玩了,一下子藥死了,他才不好和左棠交代。

左棠悄悄擰了一下虞寧的手臂,虞寧立刻收起臉上的冷色,眸光幽幽淺淺得看來,左棠下意識心虛,又在他擰過的地方心疼得揉揉起來。

“是該如此,對師傅而言,莫襄楠的命重過我,可對我家阿寧、對我祖母、姨母而言,我的命也是無價的。”

左棠看去鶴言,繼續申明,“莫襄楠和溫勝不僅差點毒死我,還以我的身份我的名義行事,他們想對我祖母、姨母和燕國做什麼!”

左棠一樣有逆鱗,他的逆鱗就是他的愛人和家人,隻要一想到莫襄楠和溫勝懷著不軌的心靠近,而愛著他的老太君對此毫無戒心,他就怒火攻心,想親手弄死了莫襄楠。

“師傅的心已經偏了……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喊你。鶴師,你今日打算用什麼方式和我們要解藥?”

好言要是不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強搶了!

鶴言無言以對,沉默良久後,他低語道,“沒有……便罷了。”

鶴言又看了虞寧一眼,語氣裡帶著辯解的味道,“我……還了她母親的恩情後,不會再插手其他。你們……走吧。”

左棠氣呼呼地拉著虞寧的手從清廣寺後院離開,“他一直在看你。”

鶴言莫名其妙盯著虞寧的看好多次了!

左棠後悔了,他不應該這樣收到信鴿就跑來,更不該沒讓虞寧任何易容就帶到遊曆諸國、見多識廣的鶴言麵前。

“我母親16歲進宮前在薛家堡長大,按照羅貴妃幾人的說法,我和我母親很像,比在楚毓群的母妃還要更像一些。”

虞寧說著諷刺地笑了笑,他母妃活著的時候,沒有得到任何拂照,慘死在暴民手裡,現在又有一堆人,試圖在他身上去懷念已經死去、不會再給任何回應的人。

“哼!我師母五年前病重拖了三個多月才病逝,我派人找了他好久,怕他在深山老林裡遇到什麼危險,又以為他出海去了……師母沒有等到他。”

左棠為他的師母不值,“到兩年前我去一趟楚國,才發現他改名換姓在楚國王宮裡給皇子們當武師傅,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明白了。”

左棠深吸了口氣,緩慢恢複平和,或許他從來沒有看懂過他們,鶴言對他,極可能和對楚國的那些皇子們無不同,一直都是他自作多情罷了。

左棠抬眸看去虞寧,“我不會再讓他們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你。”

虞寧眼裡的冷戾之色散了乾淨,對左棠彎唇淺笑,“好。”

“但是你不和我商量私自行動的事情,我還是要生氣!”左棠努力在虞寧過於好看的笑容裡維持表情的嚴肅。

之前在外人麵前不好和虞寧追究,現在以及回到府裡後,他都要和虞寧好好說說。

“這都多少天了,你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左棠問著話,放開虞寧的手,跳到了徐恩立牽來的駿馬上,也不等虞寧回答,他一甩鞭子先跑了。

虞寧對他笑得太犯規了,他真生氣都要生氣不起來,何況他並沒有怎麼生氣。

大概跑出兩三裡路後,左棠回眸看來,還未看清身後的景色,全程輕功跑的虞寧一躍跳到了左棠身後,再坐下來,他幫左棠勒住了馬繩。

虞寧親親左棠微紅的耳朵尖兒哄話,“棠棠彆生氣了好不好?下不為例。這幾日我確實是忘記了……”

他們回左王府的那天晚上,他確實有想過要如何和左棠說,他在皇宮門口離開了一會兒的事情,可後來……他就沒再想起來過。

“作為賠罪,我帶你去看一出好戲,”虞寧再討好地蹭蹭左棠。

“我不生氣了,”左棠沒有猶豫就應了話,對於虞寧為何忘了,左棠自覺要負一半以上的責任。

“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但你要告訴我,好嗎?”

“好,棠棠,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忘了的,”虞寧說著跳下馬,再朝左棠伸出手。

左棠彎眸一笑,張開手跳進了虞寧的懷裡,“我不生氣了,你也不要自責。咱們去看什麼好戲呀?”

虞寧克製住想吻眉眼彎彎左棠的衝動,攬住左棠的腰,他們走屋簷房頂上的捷徑,再爬牆進到了燕都有名杏花街的一青.樓彆院裡。

他們沒走正門進來,不宜入眼的畫麵都沒看到,虞寧把左棠帶到了角樓的屋頂上,熟練地翻開兩個瓦片,夠他們看到角樓書房裡的大部分視野。

左棠挑眉看來,虞寧點了點頭,他上次來下毒也在這裡觀察過情況,視角很好,還有一棵枝葉茂盛的杏樹在頭頂遮陽和做掩護,非常適合偷窺看戲。

左棠虞寧互相依偎地坐著沒多久,左棠不過兩個月沒見的前師兄溫勝進來了。

“咳,”溫勝忍痛咳了一聲,他靠師傅給的藥吊住了命,短時間內死不了,但五臟六腑的劇痛是免不了的。

溫勝進書房後就一直在寫字,以此來抵禦痛苦,但更大痛苦的來源是這間書房的隔壁裡,莫襄楠一番偶遇帶回了燕國當朝的四皇子。

莫襄楠正和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四皇子翻雲覆雨中,類似這種情況,溫勝已經習慣,但恥辱感從未少過。

屋頂上,靠在虞寧的懷裡的左棠好奇地往另一邊探頭,卻給虞寧黑著臉捂住了耳朵。

大白天的,虞寧也沒有想到,他帶左棠過來撞上的頻率這麼高。

上午整個杏花街的門店都關著門,樓裡樓外都是靜悄悄的。

虞寧想反悔帶走左棠,卻給左棠抱住腰蹭蹭撒嬌。

來都來了,那肯定是要看的呀!

左棠瞄一眼虞寧,就知道虞寧不是帶他來聽這種壁腳的,男男女女的聲音叫得他頭皮發麻,不適合他這種純純男性向的人聽。

再半刻鐘後虞寧放開捂著左棠耳朵的手,他們倆人都屏氣凝神地去聽書房裡的動靜,是鶴言從清廣寺趕到這裡了。

溫勝放下筆,走來迎接,“師傅,棠哥兒和九王可願給解藥?”

鶴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給了溫勝一巴掌,“你給小王爺下了劇毒?你是怎麼告訴我的!你們當時如何對小王爺,九王還給你們罷了。”

溫勝的神情卻比鶴言還要懵,而和五臟六腑的疼比起來,臉上的疼可以忽略不計了,搖頭又搖頭,“什麼劇毒?我下的是重度昏迷七天的迷.藥。”

又想起了什麼,溫勝的臉色慘白無措起來,膝蓋一軟,他跪在了地上,“我……我的藥被換了!那劇毒的藥是我給小楠防身用的……”

所以是誰換了他的藥,也有答案了。

鶴言蹙眉又蹙眉,“隔壁是怎麼回事?這青天白日的!”

“小楠說她太疼了,隻能通過雙修之法緩解,而我……四皇子是燕國最有機會的皇儲之一,小楠的誌向在燕宮裡。”

溫勝顧不上恥辱感,急忙追問道,“棠……小王爺怎樣,可有什麼病恙留下,九王府收羅天下寶物,一定有寶藥能讓小王爺痊愈的吧。”

鶴言能確定現在的左棠很健康,大致猜測也和溫勝的一致,認為就是虞寧救了左棠。

“九王替小王爺恨毒了你們,下的就是無解之毒,沒有解藥,有也不可能給你們。”

鶴言耳邊繼續傳來那汙糟的動靜,愈發覺得自己不應該回來淌這個渾水,但對於莫襄楠和溫勝,他依舊有先人和多年侍奉陪伴的情分在。

“我手上有一份藥,隻夠讓你們其中一人痊愈,如果分開服用,保住命也不會有問題,但每逢月圓和新月夜會發作一次。”

鶴言從袖袋裡取出一個木盒,裡麵的藥已經提前一分為二,他傾向於後者,莫襄楠的命是命,溫勝的命也是命,先保住命,才有時間去找真正痊愈的辦法。

溫勝沒有第一時間伸手去接,他咬著牙再叩頭一拜,抬眸看來,“能不能請師傅再替不孝徒兒跑一趟,把我那一份的藥給小王爺送去。”

他給莫襄楠的那份藥有多毒,他自己知道,而他居然親手給左棠下了毒。

鶴言蹙眉看溫勝,他這麼做等同於自願赴死了。

“你既然沒有謀害之心,當初就該清清楚楚地提出來,小王爺的性子不會為難和勉強於你。”

圍著披風的莫襄楠出現在書房門口,她怯生生地看來,“鶴叔叔,這是您幫楠楠尋回來的解藥嗎?楠楠快要疼死了。”

溫勝站起身來,蹙眉看去,“你換了我給小王爺的藥,你想害死小王爺,難怪我們從梁都出來後,你一直不願意隨我離開……”

莫襄楠告訴溫勝,她不願意被嫁給那可怕的九王虞寧,求他帶她走。在他為難和一籌莫展時,莫襄楠提議說可以讓左棠幫他們。

左棠替嫁被發現,但以左棠是南燕小王爺和白影衛首領的身份,九王虞寧不可能也不敢為難他,而那時他們已經從梁都離開,海闊天高,逍遙自由。

鬼使神差之下,溫勝就為莫襄楠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