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公子哥打著哈哈,心照不宣的沒再提起這個話題。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陳紹風塵仆仆的趕來了,老遠他就看見賀文光一個人待在一旁喝著酒,不等彆人講話,他就一屁股坐在發小旁邊,揮了揮手道:
“給我也來杯酒,渴死了。”
立馬有人很快反應過來,端著瓶酒重新走了過來。陳紹大大咧咧的拿起倒滿的酒杯一飲而儘。明明是在酒吧,卻讓他喝出幾分大刀闊斧的氣勢。
隻是來人卻沒走,而是將視線投向了坐在一旁的俊美男人。
”小賀總平日可是難得一見啊,今天我們也是沾了陳少的光——”
感受到落在他身上那股試探的目光,賀文光抬頭看向端著酒的家夥,笑了笑。
原先議論的幾個人互相交流了一個眼神,笑嘻嘻的等待著下麵的發展,就連缺根弦的陳紹也隱約感覺到哪裡不對,一對粗黑的眉毛皺在了一塊。
陳紹想到了什麼,趕忙放下酒杯想勸勸賀文光,就聽見對方涼涼開口:
“沒本事自然見不到。”
一股子難言的尬尷彌漫開,那個端著酒的公子哥幾乎連笑也維持不下去,憤恨的瞪著賀文光。
“哈哈哈,文光,你還會開玩笑了?”
陳紹趕緊拍了拍賀文光的肩膀,哈哈打著圓場道。
其他眾人也附和著開起玩笑,那個人也識時務的坐了回去,隻是一張臉還是漲的通紅。
賀文光沒興趣理會其他的事情,隻是陳紹剛回來,他還是儘可能的配合氣氛,倒也沒再說什麼掃興話。
“國外也沒什麼好玩的,吃的更是——”
經過這個小插曲,倒也沒有人再敢去惹賀文光,隻見陳紹侃侃而談,在說的那邊的飲食的時候,連整張臉上的五官都皺了起來,隻是他還沒來得及仔細講講,就被隔壁一聲巨響打斷。
酒瓶被摔碎四濺的聲音,連帶著女人的尖叫聲一同響起來。
陳紹頓了頓,臉上劃過些不悅,而其他人更多的將注意力放在了看熱鬨上麵。
在這個昂貴的酒吧場所,這種事情可算是少見。
這裡消費的人非富即貴,一般也沒什麼人會不長眼的在這裡鬨事。
幾個愛湊熱鬨的立馬跑了過去,就連陳紹在不爽後也有點好奇,拉著賀文光也去瞅了瞅。
那邊的卡座可謂是一片狼藉,兩三個人打成一團,唯一一個還好端端坐著的人是個容貌出眾的青年。
對方就隨意的坐在那裡,眉眼清冷,一身白色的襯衫也被濺上了些許酒水,在周圍嘈雜的聲音裡,卻顯得有些事不關己的漠然。
賀文光卻盯著他,腦中裡突然蹦出來些不合時宜的比喻。
在這個地方,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像是.......
就像是一片投下的月光。
過分的有些乾淨,又好像誰都能染臟。
賀文光為自己這個想法有些驚愕,可胸口卻有些不受控製的加速了起來。
“他.......”
“嘖嘖,真禍水。”
還是那個愛玩的黃毛率先開了口,他指著站在那裡的青年,語氣意味不明道:
“看見沒,新時代賣藝不賣身。”
“怎麼賣藝不賣身了?”
立馬有人追問道,賀文光也不由得將視線投了過來,黃毛不遮掩,直接開口:
“陪著喝酒什麼都行,就是不陪......不過有的是人願意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