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修)情投意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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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院的暗房裡,坐著寥寥十幾個官員,大多在朝中與紀侍郎一般平平無奇,此刻卻一個個神情輕蔑的議論著朝中其他官員。

“姓沈的不過是生了個好兒子好女兒,不然就他那副半截身體入土的模樣......”

“哎,陳大人,沈家把持朝政,我等誌士不過是懷才不遇,報國無門罷了。”

“我是先帝親點的進士,憑什麼叫個黃口小兒站在頭上。”

兩三個男人侃侃而談、互相恭維,話語中更是揚眉吐氣,絲毫沒了素日的謙和神情。

李賀明沉默不語,保持著他一貫恭謙和的姿態。隻是他聽著這些人的議論,幾乎要掩蓋不住眼中的嗤笑。

一群蠢貨。

李賀明原本以為還能有什麼新收獲,現在隻覺得這群士人可笑至極。

實際上,他並不關心他們具體想要做什麼,那是大理寺卿該做的事情。對李賀明而言,單是這間書院、還有這些私自聚起的大臣,就足夠了。

上輩子既然被誣陷過亂臣賊子,這輩子真的當一次也沒什麼。

陛下給他的權利,不就是讓他做這些的嗎?

青年眼中殺意半掩,而紀侍郎在與眾人寒暄後,終於看向了這次最重要的客人,急切的勸阻道。

“下官一定竭儘全力幫將軍脫身,將軍您不必再猶豫了。”

他從那日宮中和這位李將軍打了照麵後,就一直不懈的拉攏對方,也能看得見這個青年一點一點動搖的態度。

李家世代忠良不假,但是他不相信這位李將軍真的肯被皇帝那樣折辱。

李賀明的位置靠偏,屋內的燭火隻照亮了他半邊麵頰。在搖曳的燭火下,青年眼底也隨著焰火晃動,似乎也為紀侍郎的話而動搖。

而他的另一半臉卻是隱沒在黑暗之中,叫人看不清他的具體神情。

“當今逼宮弑父,在座各位皆有公證,下官手中亦有先帝秘旨,隻恨如今朝中奸臣當道,不能執行先帝遺詔。”

“諸公韜光養晦,隻為撥亂反正,重整宮闈之日,於此歃血為盟——”

書院的暗房,一滴滴赤紅的血透入酒液,暗褐色在流金的杯中晃動,同時也遞到了李賀明的麵前。

一時間這個角落成了所有人眾矢之的焦點,而李賀明隻瞧著這碗混濁的酒液,麵上劃過些許猶豫,但最終還是將自己的手擱置其上,尖銳的刀刃劃過李賀明的手指,也將最後一滴血落入其中。

李賀明將麵前的眾多麵容一一映在眼底,漸漸揚起抹笑意,朗聲道:

“末將願助紀大人一臂之力。”

紀侍郎大喜,他直接托住李賀明的手臂,拉著這位將領便坐至上首。

在這個位置,李賀明更清晰的看見了麵前的所有人,他溫和的一個一個數著人頭,心中卻是思索著該怎麼處理這些家夥。

而紀侍郎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寒毛直立,險些表情失控。

“你說.......什麼?”

李賀明的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般艱難,而麵前的中年人卻毫無所覺,甚至笑嗬嗬的又給他重複了一遍。

“將軍若是想快些脫身,下官有些暗中的人手,可以叫那位生一場大病,將軍便可以先回邊疆.......將軍、將軍?”

青年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那雙眼睛亦是黑的瘮人,叫紀侍郎被盯得有些喘不上氣來。

一種被野獸盯上的驚懼感自脊背而上,他不由自主的放下拍在青年肩上的手,顫抖著聲音又叫了一遍李賀明。

“暗中的人手?”

“是、是,將軍放心,是我在宮裡的故人。”

李賀明的眼神過於駭人,而麵對他突然的發難,在場的其他官員完全沒有預料到,此刻一個個噤若寒蟬,不知所措的看著李賀明。

正中心的紀侍郎正麵對著李賀明幾乎可以化作實質的殺意,嚇得兩股戰戰,不知道是哪裡惹了這位。

他像是個被擒住的可憐蟲一樣,被李賀明突然掐住了命脈。

“是你?”

而對方的聲音明明是問句,但卻帶種臆想般的篤定,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陰狠的隻叫人不寒而栗。

這個中年官員在李賀明的手裡幾乎毫無反抗之力,紀侍郎還想再說幾句,便感受道自脖子上一點一點縮緊的力度。

麵對著李賀明眼中再無遮掩的瘋狂,紀侍郎驚駭的掙紮幾下,甚至連叫聲都沒發出便身體一軟,毫無防備的死在了麵前的青年手中。

乃至失去生息,紀侍郎那雙眼睛還大睜著,明晃晃的看著對麵的青年,似乎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何丟了性命。

而李賀明垂眼看著對方,卻忽地鬆開了手。

他就那樣平靜的坐在那裡,看著紀侍郎的身體就毫無支承的栽倒下去,最後化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