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程度的攻擊比之之前精度自然下降了不少,虞年和亞倫德在這種攻擊中都遊刃有餘了不少。
喪失了武器後,虞年轉為防守,而亞倫德則負責新一輪的攻擊。
長期以來,聯邦出於對效率的追求,對海族的打擊依賴於炮擊等大範圍的遠程攻擊手段,單兵作戰時也更青睞配備機甲等具有強大殺傷力的熱武器。
在這次難得的,與海族幾乎稱得上是貼身肉搏的過程中,亞倫德發現自己對海族的了解程度加深了許多。
等等,對海族的了解?
亞倫德想到了虞年,她對海族的極度了解是否與她經常用這種方式與海族戰鬥有關?
想到這裡,亞倫德又開始猜測虞年過去的生活,難道用冷兵器和海族戰鬥,也是隱世家族培養子弟傳人教育的一部分?
虞年兢兢業業地吸引著大螃蟹的注意力,不知道亞倫德對她的身份已經產出了多少離奇的腦補。
亞倫德思緒百轉千回,也不過是半秒鐘的時間,他良好的作戰素養很快就促使他把所有的心神都放在這個該死的b級海族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亞倫德終於找準了一個機會,悍然出爪,抓住了海族翕動的口器,猛地扯了下來。
身體的重要器官接二連三地遭遇重創,海族搖晃著身體,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遭遇這樣的飛來橫禍。
它顧不上許多,開始橫衝直撞,想要殺出一條路來,快點回到自己的巢裡。
但現在已經來不及了。
虞年取回了那把已經折成兩半的輕機槍,從海族口器被破壞後,暴露在外的柔軟內裡戳了進去。
這隻海族的生命力很頑強,儘管足肢抽搐著,但還沒有死亡。
在螯被虞年捉住後,它嘗試卸掉螯逃命,但虞年早有準備,所以不出意外的失敗了。
虞年用繩子綁住了招潮蟹的足肢,拖著還在抽搐著的招潮蟹,朝營地方向走去。
亞倫德有些不解。
但他沒有說什麼,主要是也沒法說什麼,隻能看著這隻巨大的,半死不活的海族占據了自己來時跟在虞年身後的位置。
……
夜色漸深。
賽琳娜和塞塔已經生起了火,等待虞年和亞倫德歸來。
“怎麼還沒回來啊。”
賽琳娜抱怨道。
“明明說了很快就回來的。”
塞塔給賽琳娜倒了半杯水果味的營養液,“喝點這個,補充補充能量,你看你參加這個節目,都瘦了。”
“是嘛?我真的瘦了?”
賽琳娜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喜色,她抿了一口營養液,小臉很快又皺了起來。
“一點都不好喝!一股工業糖精的味道。”
賽琳娜把隻喝了一口的杯子塞回到塞塔的手中。
塞塔接過杯子,毫不嫌棄,高高興興地把杯中剩餘的營養液一飲而儘。
而賽琳娜托著腮幫子,看著麵前燃燒的火堆,突然想起來前一天晚上,也是這樣“劈裡啪啦”燃燒著的火堆,但虞年做出了一鍋美味得出奇的晚餐。
她回味了半晌,越發覺得手邊所有的營養液都索然無味,一心隻想再吃一次昨晚吃過的東西。
但虞年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回來,昨天吃的東西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變出來的。
和亞倫德想的一樣,即使沒有感受到恢複體力和精神力這一作用,賽琳娜也認為虞年使用的食材絕不是節目組提供給選手的。
她向未婚夫塞塔描述了一番自己昨晚吃到的、簡直是自己此生以來吃過的美味到絕無僅有的食物。
塞塔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接著,就用一種十分心疼的表情看著賽琳娜。
賽琳娜摸了摸胳膊上出現的雞皮疙瘩,“你乾嘛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我。”
塞塔的表情幾乎要哭出來了。
“賽琳娜,這幾天,你過得真的太辛苦了。”
“其實我覺得…… 還行?”
畢竟前幾天有公司安排的兩位選手為她保駕護航,後麵又遇到了虞年這條金光閃閃的大腿。
塞塔仍然是一副十分憂鬱的模樣。
明明過得就不好,不然賽琳娜不會覺得那種東西好吃的。
按照賽琳娜所說,虞年那鍋湯的食材不是由節目組提供的。
那麼可想而知,隻可能是虞年在荒島上就地取材。
這個鬼地方,能有什麼好吃的,聽聽,賽琳娜居然說那鍋湯裡居然還放了虞年在樹林裡隨便采集的草葉。
嚶嚶嚶,我的賽琳娜,你受苦了,連這種東西都會覺得好吃。等比賽結束了,一定帶你去星際那幾個最有名氣的美食星去吃點好的。塞塔十分樸實地在心中許下了這個簡單的願望。
塞塔這麼想著,就看見黑夜裡,虞年和亞倫德一前一後地回來,中間還隔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影子。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隻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海族。
塞塔:?
聽見動靜連忙直起身子的賽琳娜在他身後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是他們回來了嗎?”
塞塔轉身捂住了賽琳娜的眼睛。
賽琳娜:……
亞倫德好不容易繞過海族龐大的身體,搖了搖尾巴,走到火堆邊,梳理自己打結的毛發。
不管怎麼樣,好歹是斯特家族的繼承人,剛剛是戰鬥中的特殊情況,但亞倫德·斯特不能容許自己以這種狼狽的狀態出現在大眾麵前太久。
——雖然斯特家族繼承人的形象已經崩得差不多了。
那邊,塞塔不顧賽琳娜的抗議,就這麼以捂住賽琳娜眼睛的姿勢,和虞年對話。
“老大,你把這個東西拖回來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