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2 / 2)

沈遙淩說的沒錯。

那些訛言本就跟她無關,她不在意是最好。

但又總覺得。

她說的“跟我沒關係”,似乎還指了些彆的東西。

可能是他解釋得還不夠。

寧澹審慎地再開口。

“那日,我是想說,我並不會摔到水裡去,你不需要擔心,也根本不必上當。”

“嗬斥你,是我失口胡言。”

“是我不對。”

寧澹說得艱難,他從未有過這般解釋自己剖析自己的經曆。

每句話都像在綁著他的舌頭。

他說完有些為難,又怕自己說得還不夠仔細,不自覺含冤地看了眼沈遙淩。

“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他與沈遙淩之間何時需要過解釋,她那樣聰明,明明總是很容易把他看透。

沈遙淩一直呆呆的,發現他說完了,正注視著自己,就笑了一下。

那笑容有點發苦。

“我不知道啊。”

沈遙淩看著腳邊的一棵小草,一隻小蟻在那葉片上爬上爬下,忙得暈頭轉向。

“我發過誓,再也不關心你在想什麼了。”

寧澹說的這些,她上輩子其實就想過的。

在印南山上凍得抖抖索索的時候,她一邊聽寧澹的訓斥,一邊想,寧澹是不是太為她著急了呀,是不是太擔心她,才會那樣說的。

但是這種念頭真的太縹緲了。

就像一堆灰燼裡的小小火星,撲哧兩下就要滅了。

更像是一種不可取信的自我安慰。

全心全意喜歡一個人的時候,這一點火星就足夠使整個身子都暖烘烘的。

但其實不是這個念頭有多炙熱。

而是她心甘情願為了這一點點的可能、一點點的安慰去燃燒心火。

讓心臟整個燃燒起來有多累呀,累到她一想起那段過往,就覺得渾身沒力氣了。

她再也不想把自己舉起來,像個船帆一樣,把寧澹當成風,去捕捉他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痕跡,每一個會喜歡她的可能。

這幾次頻繁地和寧澹“偶遇”,沈遙淩又不是什麼遲鈍的傻瓜,猜也猜得到,寧澹是有意在找她。

在寧澹眼裡,她可能很奇怪吧。

天天恨不得踩著他的腳後跟追著他跑的人,突然沒了蹤跡。

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