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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桑榆和張美美兩人一路順著孤島深處向前,整個小島靜謐得有點過分,自從上次東南方向那聲巨響以後,再也沒任何奇怪的動靜。
“這些樹乾上有好多劃痕,會不會是周旭留下來給我們認路的?”張美美問道。
她們沿途走來,時不時就會發現一些樹乾上有明顯的劃痕標誌,而池桑榆也正是順著這些痕跡往前走的,不過,這並不是周旭留下來的標誌,如果周旭遇到了什麼對手,他自己也不可能給敵人留下這種過於明顯的標識,而且,他在逃跑過程中都需要抓緊時間使用對講機,就更沒有時間去劃這幾道劃痕了。
池桑榆腳步不停,主動告知了剛才張美美還沒醒來的時候發生的一切,包括陷入幻境後沿途作出劃痕標記的事。
“這些全都是我剛才陷入幻境時做下的標記,隻是為了防止自己迷路,現在看來,剛才經曆的一切很有可能並非都是幻境,周旭說,畫中世界就是所謂的神域,神域混亂無序,我猜這裡發生什麼無理的事情都有可能,我一定是真的步行到過這裡,但同時我又沒有步行到這裡,兩個不同的結果同時堆疊在同一個空間裡。”池桑榆說出了自己的分析。
雖然有點繞口和魔幻,但是這很有可能就是事實。
“我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這麼說這裡是兩個空間的重合?”張美美感覺靈魂一冷。
陽光透過樹影,島風襲來,經過自然腐熟的枯葉泥土味混雜著新鮮的植物氣息。
這裡真的很不適合徒步,野外環境太原生態了,
池桑榆腳步一停,食指微動,抬起手點了點前方一塊半人高隆起的亂石,說:“就是這裡,我在幻境之內抵達了這裡,然後扶著旁邊的樹坐下,當時我從這裡看遠處的山峰感覺很遠,好像怎麼跋山涉水都走不到,但我現在站在這裡,卻覺得那個山峰近在咫尺,想要證實這件事,往前走再看看有沒有劃痕就知道了。”
她們再次往前移動了一段距離,果然一路上都沒有再發現劃痕,前麵樹乾上那些劃痕,果然就是池桑榆自己劃的。
“真的沒有,完了,我現在都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幻境了。”張美美略帶恐慌地說。
“沒必要分清楚,現實和幻境本來就是為了分辨前後段不同的經曆,這裡是副本中的副本,對我來說所有副本都不算現實,”池桑榆用冷淡地語氣說道。
她隻想著攢滿積分離開遊戲世界。
係統說的什麼遊戲賦予了玩家第二次生命這種狗屁話,池桑榆一個字都不會信。
“可我的任務是找到離開孤島的方法,到底指的是在神域內離開孤島,還是指脫離《塞壬女妖》畫?”張美美覺得自己亞曆山大,明明自己隻是一個小道具啊,為什麼要承受那麼多。
池桑榆一時有些語塞,想了想,才開口:“應該是脫離畫中世界,整幅畫都是人魚島的映射,你脫離了畫不就是脫離了孤島?”她停頓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同時點開自己的遊戲界麵,發現自己的係統依舊安靜如雞,於是便嘲弄道:“你這莫名其妙的係統發布任務都發布得這麼不準確,這係統該不會是童工吧,還沒通過員工培訓就上崗實操/了,我的遊戲係統倒是消極怠工了,除了一項生命體征播報之外,一個屁都沒放,我都懷疑這玩意兒是默認設置的自動播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