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氣本就火爆,在外也從不允許有人忤逆,下意識要起身給薑尋一個教訓。
可一看薑尋一雙冰涼的仿佛在看死人的目光,薑繼煊的心就如同被人澆下一桶混著冰塊的冰水,透心涼。
屁.股都已經離開了椅子,又重新黏了回來,重新回憶起被薑尋摁在牆上打的恐懼,突然鵪鶉似的,一聲不吭了。
馮念珍溫柔的笑道:“我已經跟家中的司機說好,讓他明天送你去高考,你明天就坐家裡的車過去。”
“那悅兮怎麼辦?”薑承業立即皺眉問。
“悅兮他們學校統一安排了車過來接考生。”馮念珍解釋,“我想著薑尋的學校在溫平鎮,就算學校有安排,也顧不到她這邊,所以就跟讓司機送薑尋了。”
薑悅兮他們學校統一安排車輛送考生,還有政府特彆安排的交警為市內各校的考生用警車在前麵開道,以免帝都早晨交通擁堵,耽誤了考生考試。
“還是你想的仔細。”薑承業欣慰又感動,轉過臉見薑尋還在沒心沒肺的吃,氣就不打一處來。
“還不謝謝你馮姨!”薑承業催促薑尋。
馮念珍一口氣也在嗓子眼兒裡,上不去,下不來。
薑承業竟然都不堅持讓薑尋叫她母親了。
他讓步的未免太快了吧!
“謝謝你啊,馮阿姨。”薑尋不痛不癢的說了句,表麵笑嘻嘻。
又是馮阿姨!
馮念珍的笑容變得愈發勉強。
這時候,家裡的門鈴響起來。
張嫂去門口打開對講機看,驚訝道:“先生,夫人,是警察。”
“警察怎麼會來咱們家?”馮念珍奇怪。
張嫂打開對講機,便聽門外的警察說:“你好,是薑尋家嗎?”
“啊,是。”張嫂如同許多人一樣,麵對警察有一種天然的敬畏和莫名其妙的心慌,聽到對方竟是要找薑尋,更是六神無主的看向薑承業,“先生,是來找……大小姐的。”
薑承業頓時拍桌而起,怒聲質問:“薑尋,你又在外麵惹什麼禍了!”
馮念珍表麵憂心忡忡,實則幸災樂禍的起身,走到玄關,對張嫂說:“趕緊讓警察同誌進來啊,不論薑尋犯了什麼事情,不是說把人家警察同誌關在門外就能逃避過去的。”
“是。”張嫂趕緊開了門。
門外的兩名警察聽著馮念珍這話,便知對方是誤會了,正要張口解釋,可對方已經開了門,便想著一會兒進門解釋也一樣。
待兩名警察進門,薑承業、薑悅兮和薑繼煊也都到了玄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