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請問我能進來嗎？”
包廂內的門後，孟美歧嚇得渾身一緊，一雙眼睛驚慌地看向李墨。
李墨麵不改色，動作不停。
伸手取掉了孟美歧嘴裡含著的布團，“問問她有什麼事？”
孟美歧麵露難受，詢問道：“你你有有什麼事嗎？”
包廂外，王雨薇眼裡露出憐憫之色，‘說話結結巴巴，顧客是一個口吃？’
王雨薇熟練的說著話術，“是這樣的，我們飯店出了新品菜肴，想要請您品嘗，希望您能提出寶貴的意見。”
“我不……不需要，謝謝。”
孟美歧輕咬著嘴唇，拒絕了。
王雨薇可憐兮兮的聲音響起，“姐姐，您就幫幫我吧，我們每人都有指標的，需要顧客品嘗，給出意見，結賬時經理還會向顧客詢問，沒有完成，我會被罰的。”
“說了不需要，你被罰關我什麼事？”孟美歧有些惱怒的聲音傳出包廂，‘我自己現在都還在被罰呢。’
包廂外，王雨薇一腦門問號，‘咋不結巴了？’
王雨薇臉頰氣鼓鼓的，但還是不願意放棄，“姐姐，新菜品很好吃的，也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您就嘗一口吧？”
孟美歧本就擔驚受怕，這愣頭青服務員還一直不走，“你再糾纏，我就…就投訴你！”
王雨薇垂頭喪氣，委屈巴巴地說道：“那好吧，不打擾您用餐了，有什麼需要請按服務鈴。”
就在王雨薇轉身準備離開時，一道渾厚的男聲響起，“等一下，新品真的很好吃嗎？”
王雨薇頓時眼睛亮了起來，臉上帶著憨憨的笑容，“當然好吃啦，我……”
說到這裡，王雨薇急忙捂嘴，‘好險，差點就把我偷吃的事情說出來了。’
李墨來了興趣，“那我可要嘗嘗。”
王雨薇信誓旦旦的保證道，“保證不會讓您失望，那我進來了喔！”
孟美歧製止了王雨薇進入包廂，“先等等！”
包廂內，孟美歧壓低了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李導，會被發現的。”
李墨拍了拍孟美歧，滿不在乎地說道：“怕什麼，去把包廂門打開。”
孟美歧扭著腰，手臂向後舒展，抓住了李墨的手臂，帶著哭腔道：“求伱了李導，彆把事情弄得更麻煩好嗎？”
王雨薇的聲音再次響起，“尊敬的客人，我可以進來了嗎？”
同時，抵在門上的孟美歧能夠感覺到，從包廂外傳來一股微弱的力道，那是外麵王雨薇手放在門上，正在試探性的推門。
孟美歧柔弱地看向李墨，言語中滿是擔憂，懇求道：“李導，被發現，我的人生就毀了。”
李墨沒有鬆開孟美歧纖細的腰肢，帶著孟美歧後退兩步，然後李墨一把將包廂門拉開一道足夠探出腦袋的縫隙。
隨後將孟美歧的腦袋按出了門縫。
孟美歧和包廂外端著新品菜肴的王雨薇兩人大眼瞪小眼，麵麵相覷。
王雨薇看著鬢間帶著汗漬，臉上布滿紅暈的孟美歧，“姐姐，是包廂裡溫度太高了嗎？我幫您調低一點吧。”
孟美歧一隻手撐在門框上，隻露出腦袋和半邊肩膀。
臉上帶著似難受又似愉悅的表情，“不……不用了。”
王雨薇雙眸亮晶晶的，獻寶似的舉起手裡的托盤，“哦哦，那姐姐你要嘗嘗新品菜肴嗎？可好吃了？”
孟美歧結結巴巴說道：“我…我不吃蔥花.”
‘怎麼會有人不喜歡吃蔥花？’王雨薇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
下一刻，王雨薇用牙簽挑起一塊牛肉，遞到孟美歧嘴邊，“姐姐，牛肉好吃，嘎嘎香，嘎嘎有嚼勁！”
孟美歧一顆心都快跳出胸膛了，哪還有什麼心思吃牛肉。
門後，李墨拍了拍孟美歧，示意讓孟美歧不要辜負人小姑娘一片苦心。
孟美歧紅唇輕啟，王雨薇頓時把新品菜肴炫到孟美歧嘴裡，然後一臉期待道：“怎麼樣，怎麼樣，姐姐，好吃吧？”
孟美歧味同嚼蠟，言不由衷道：“好吃。”
“姐姐，你好漂亮呀，你是明星嗎？”王雨薇雙眼亮晶晶的，一臉羨慕地看向孟美歧，同時內心也有些自卑。
聽到王雨薇的話，孟美歧嚇得一哆嗦。
整個人雙眼止不住地向上泛著白眼，大腦一片空白。
“姐姐，姐姐，你沒事吧？”陣陣呼喚由遠及近，傳入孟美歧耳朵。
王雨薇一臉緊張，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媽呀，菜裡有毒！
就一片牛肉下肚，這麼大個人都雙眼翻白了。’
回過神來，臉色緋紅的孟美歧看著大喊大叫的王雨薇，急忙製止道：“我沒事，就是……有點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彆叫了。”
王雨薇拍了拍胸口，鬆了一口氣，“這樣啊，剛才嚇死我了。”
“姐姐，剛才說話的那位先生呢？”王雨薇說著，就探頭探腦，想要透過門縫，看向包廂裡。
“你問這個做什麼？新菜品我已經嘗了，你可以離開了。”孟美歧竭力保持鎮定，可纖巧的鼻翼中卻忍不住發出輕輕的哼聲，聲音聽起來有些慵懶，像是在撒嬌一般。
王雨薇一臉憨憨的模樣，“姐姐，剛才叫住我的那位先生還沒吃到呢。”
李墨也探出一個腦袋來，笑嗬嗬說道：“我嘗嘗是不是真的這麼好吃。”
李墨伸出手，李墨用牙簽挑了一塊牛肉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錯。
牛肉有嚼勁，但又不是嚼不動。
幾次咀嚼後，牛肉片就在嘴裡解體，一條條肌肉纖維在嘴裡散開。
淡淡的中藥味經久不散，回味悠長。
李墨虛眯起眼睛，豎起了大拇指，“挺好吃的。”
‘嗯~’孟美歧雙眼迷離，忍不住發出悶哼聲。
李墨一臉和善的對王雨薇說道：“謝謝你了，菜也嘗過了，你可以離開了。”
王雨薇看著還有大半份的新品菜肴，咽了咽口水，微微彎腰，對李墨說道：“好的，那我就不打擾您用餐了，祝您用餐愉快。”
李墨關上了包廂門，也不再克製。
孟美歧迷迷糊糊，整個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李墨抽身而退。
使用完後，像是扔一件垃圾一樣，隨手將孟美歧扔在沙發上。
孟美歧四仰八叉躺在沙發上，麵朝著天花板，雙眼無神。
嘀嗒、嘀嗒。
猶如凝脂的虎子落在地上，彙聚成硬幣大小的圖案。
還有源源不斷虎子湧出。
員工休息室，王雨薇正在吃著新品菜肴，臉上卻沒有帶著滿足，而是不甘。
憑什麼自己隻能吃彆人剩下的，憑什麼彆人能天天大魚大肉。
想起剛才那一幕，王雨薇自言自語道：“那兩個客人可真大膽”
你可以說王雨薇沒文化，但不能說王雨薇是傻白甜。
王雨薇獨自一人來到魔都，一路摸爬滾打到現在，王雨薇見過的惡，比絕大多數人都多。
剛才的那一幕，王雨薇知道那兩個客人在做什麼，隻是王雨薇在裝傻，故意裝不懂。
不然破壞了顧客的雅興，顧客不開心了投訴自己咋辦？
不過那個姐姐竭力忍耐的樣子還真讓人於心不忍呢……